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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膽小，卻不知哪裡來的勇氣為她參軍，戰場上九死一生，而她因為魏無極，竟看也不看他一眼，忽視了他所有的心酸。男閨蜜？男女之間，根本就沒有什麼純粹的朋友關係，且明知道他對自己有心思，卻還是以這樣的藉口拒絕，因為自私作祟而沒有徹底回絕，這也是一種變相的傷害。

對他，她有親人般的情誼，也有一種說不出的愧疚。

儘管他變了，變得算計，但她依舊會支援他，像他以前支援她一樣支援他。

&ldo;對不起。&rdo;

女子小聲說道，低著頭，真誠認錯。

齊成染微微挑眉，&ldo;哪裡錯了？&rdo;

&ldo;我彈錯了曲子，雖然不喜歡你糾正我的方式，但無可否認是為我好，而我還打回來，下這麼重的手，傷口需得養幾天了。&rdo;顧長歌歉疚道。

齊成染詫異地看了她一眼，左右她頭低著看不清他的神色，便作勢冷哼，&ldo;知道錯還打我？&rdo;

顧長歌的聲音更小了，&ldo;我這不是氣憤嗎，父王母妃於我甚是愛護，莫說打罵，重話都鮮少說。方才只因為彈不準音調就打我，換你你定也惱啊！還有，打疼了你也不說，當自己是鐵打的嗎，你要喊疼，我肯定收斂，只擺空架子以全面子。&rdo;

齊成染心裡微暖，&ldo;你知道錯就行了，我不疼，不必內疚。&rdo;

&ldo;都積淤血了還不疼！&rdo;

齊成染輕笑，&ldo;真男人能流血流汗，能護家護國，你說如此嬌氣，敢情當男人是紙糊的？&rdo;

顧長歌嘟囔一句，&ldo;我這不是心疼你嗎。&rdo;

齊成染大笑幾聲，問她可還學古箏。

顧長歌搖頭，&ldo;再學你還會打我，而我卻不想再給你添傷痕了，就不學了吧！&rdo;

&ldo;沒事，便是學不好我也不打你了。&rdo;齊成染輕聲道。

顧長歌搖頭，暗戀的魏無極都已經死了，彈奏姿態再美也無心情，頗有種女為悅己者容的味道，想了想，還是緩一陣子。

第66章

狩獵場上傍晚，總是要組織點娛樂活動的。

臨近傍晚，已有人通知顧長歌晚上的篝火會。

紅拂好奇，看顧長歌似是無聊，索性問了出來。

顧長歌解釋：&ldo;篝火，顧名思義，草堆上燒幾堆大火，誰看誰順眼就坐一起談心，座位不分男女，所以還可能眉來眼去暗送秋波……呃，當然，皇上是真龍天子，就這麼坐著聊天也不是那麼回事，於是便有人為悅龍心而獻舞獻技，要是獻得好，就有機會晉級獻身了。&rdo;

紅袖摸摸額頭。滿口刻薄，看來現在郡主的心情不是很好。轉而對略略呆愣的紅拂道：&ldo;也就是那麼回事，郡主能帶婢子去，你要不要一起？&rdo;

紅拂遲疑著，從沒見過這種場面的她想去看看，可又怕自己什麼都不懂，給顧長歌惹事。

顧長歌拍她肩膀道：&ldo;去吧，鍛鍊眼界心智。本郡主身邊可不養廢物，三個月之後，你若不能如紅拂一樣獨當一面，就只能在王府做普通婢女。&rdo;

紅拂一驚，忙應聲要去。

顧長歌笑了笑，不想當將軍計程車兵不是好士兵，有壓力才有動力。

夜幕降臨，除卻特殊不能出席的人，白天的眾人大都聚集在寬大而平緩的草場上，火堆燒得正旺，遠望之點點星火。

顧長歌四處張望，見齊成染那圈人較為靠前，與景帝只隔一席，同堆並無齊國公與慧敏長公主，而是幾個小輩齊瑩齊芫等，還有&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