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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約定的方式他敲了門。還好，開門的是老黃那個叫阿四的隨從。只是他看到秦錚時的眼神裡有些驚訝。

&ldo;老黃呢，他在嗎？&rdo;秦錚雖然放下心來仍急切地問道。

&ldo;快進來，老黃正在樓上等你。&rdo;

秦錚被引領上了樓。阿四指了指一扇房門，秦錚推門而入。

黃玉明蹲在地板上正在往燃燒的火盆裡送著檔案，他的身邊還碼放著一堆。

聽到門開，他抬起頭來。

秦錚發現黃玉明看自己的眼神明顯不對。那裡面有疑惑，有警惕，甚至還有寒冷。

秦錚一點都沒注意到，阿四已經掄起了藏在門後的一根木棒。

24陳光老師

秦錚醒來的時候發覺自己的四肢已經被牢牢捆住，躺在一輛汽車的後座上。他的眼睛被蒙著，嘴巴也被堵住。他很快放棄了掙扎的念頭。目前，他只知道這輛汽車已經離開了市區，因為車輪顛簸得越來越厲害了。也不知過了多久，汽車才慢慢停了下來。兩雙有力的大手架起他的胳膊，把他拖出了車外。他們進了一間屋子，秦錚被放在一把椅子上。終於，堵嘴的布團和矇眼的黑布被取下了，房間裡的燈光不是很亮，秦錚卻依然被刺得眯縫著眼睛。

秦錚前面幾米遠的地方擺放著一張桌子，桌上點著一支粗粗的蠟燭。黃玉明坐在桌子後面正在把一隻菸鬥歪過來，湊到燭火前吧嗒吧嗒吸著。一股濃濃的煙霧瀰漫開來，遮住了他的表情。

秦錚仍然沒有從懵懂中徹底清醒過來。他把身子儘量向後仰，抬著頭深吸了幾口氣才疲憊地問道：&ldo;老黃，你這是幹什麼？&rdo;

&ldo;我要幹什麼？你心裡還不明白嗎？&rdo;黃玉明平靜的聲音裡卻透著寒冷。

&ldo;你什麼意思？我真的不明白。&rdo;

&ldo;那好，我問你沈瓊是在什麼地方被捕的？&rdo;

&ldo;呂盛百貨公司門口，當時我們正準備接頭。&rdo;

&ldo;可你卻安然無恙。&rdo;

&ldo;不錯。&rdo;

&ldo;你們行動小組的其他成員呢？&rdo;

&ldo;全部犧牲了，我們中了埋伏。&rdo;

&ldo;你們怎麼中的埋伏？&rdo;

&ldo;我們準備劫持押送沈瓊的囚車。&rdo;

&ldo;你又是怎麼知道囚車的路線的？&rdo;

&ldo;是老餘的內線通知我的。他不是轉達你的指示嗎？&rdo;

&ldo;我從沒有下過這樣的指示，因為當時我還不知道沈瓊的被捕。而老餘昨天才從蘇州回來。&rdo;

&ldo;這絕不可能！我可以和老餘當面對質！&rdo;

&ldo;好，姑且不提這件事。我再問你，有多少敵人襲擊你們？&rdo;

&ldo;好幾十人。&rdo;

&ldo;你又安然無恙。&rdo;

&ldo;老黃，你這種懷疑是毫無根據的。&rdo;

&ldo;毫無根據？你看看這是什麼？&rdo;黃玉明揚起手中的幾頁紙。

&ldo;那是什麼？&rdo;

&ldo;這是沈瓊親筆寫的一份材料，是有關你在大學期間一段可恥的歷史！這也似乎能夠證明你出賣沈瓊的原因。&rdo;

&ldo;我沒有！&rdo;秦錚怒吼著企圖站起來。阿四一把又把他按到了椅子上。

&ldo;誰能證明你沒有？！&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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