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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捂住嘴。

「座位背後有塑膠袋。」計程車師傅從後視鏡裡說。

徐儀清扯下塑膠袋開啟：「吐這裡吧。」

初中生「哇」一聲，對塑膠袋嘔吐起來。臭氣熏天，一路不停。

計程車停在門診部外。

徐儀清付完車費，司機說：「塑膠袋拿來，我給你扔。你照顧弟弟不容易。」

「謝謝。」徐儀清沒解釋司機的小誤會，遞過塑膠袋，扶初中生進門診大廳。

分診臺出來一位三十多歲的護士，迎上他們。

徐儀清問：「護士姐姐，是不是掛急診？」

護士見初中生嘴角汙穢，引徐儀清往前：「沒到危重症，去掛我們消化中心的綜合門診。」

護士帶他進二樓的消化綜合門診室。

醫生抱初中生到門診床上，取出聽診器，在初中生的心肺胃移動。出來坐電腦前打著字問：「名字？年齡？哥哥先去繳費。」

初中生說：「楊躍，十四。」

徐儀清想：楊躍這名字好像在哪裡聽到過。

不過他從隻言片語裡聽過太多人名，一時反應不過來。

他說：「醫生，我半夜出來沒帶什麼錢。」

醫生又按幾下鍵，遞出繳費單和病歷：「五百三。無痛胃鏡一開一千多，已經給你刪了。白天好好來檢查下，你弟弟的營養不良有點厲害。我要換班了，先把他抱到護士站去。你待會兒去護士站，有什麼事微信上問我。」醫生一般不給病人微信。但兩個未成年人，當值的王醫生放心不下，還是加上徐儀清。

徐儀清低頭看一眼病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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