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8章 遇襲(第1/2 頁)
父母之命?她怎麼知道他父母是誰,他又沒告訴她。
媒妁之言?這個好辦,請個媒婆就行。
三禮六聘?周予安捂了捂自己的錢袋,用餘光偷偷瞄他,思忖著自己的錢可能不夠。
十里紅妝?開玩笑,她像是那種財大氣粗的女人嗎?
娶不起,真心娶不起!
必須逃,她必須得找個機會逃,她周予安的後半輩子總不能栽到這樣一個男人手裡。他是長得好看,可他費錢啊。錢跟男人比起來,當然還是錢重要。
“周予安,你在想什麼?”
沈崇明歪著頭看她,見她眼珠子滴溜溜的轉,剛剛好轉的心情瞬間陰霾。他想起在青廬與她成親的那一夜,她哄著自己喝交杯酒時的表情也是這般。
“好好坐著,不要動什麼歪腦筋。”
“我哪有動什麼歪腦筋。”周予安避開沈崇明的目光,心虛道:“我只是覺得有點冷。”
“穿那麼厚還冷?”
沈崇明瞧著她身上厚厚的衣服,記憶中的她似乎真的很怕冷,與譚夫人一樣,剛入冬便要在屋裡生上火爐。明明是個大夫,卻連自己的身體都調理不好。
“過來!”
“幹嘛?”
“取暖!”沈崇明說著將她擁住:“怕冷就靠近些。”
識時務者為俊傑,周予安不自在地往他身邊靠了靠。明明都是學武的人,他暖的像個火爐,她卻總是四肢冰冷,無論裹了多厚的衣裳,都蓋不住那股從骨頭縫裡鑽出來的寒氣。
看著像貓一樣往自個兒懷裡鑽的女人,沈崇明禁不住皺了皺眉——剛剛是誰彆扭來著?
“周予安?”
“別吵,困!”周予安抓緊他的衣裳,覺得姿勢難受,抱住了他的腰。
馬車內的空氣變得乾燥起來。
傷愈初醒那晚,她也是這麼抱著他。
明明是她懶,忘記了給火爐里加炭,明明是她怕冷,想要依偎著他取暖,卻偏偏嘴硬,說是怕他傷口疼,不忍心看他難受,抱著哄哄他。
那是記憶中除了孃親之外,第一次有人“哄”他,儘管她哄得很敷衍,睡姿極差,他還是勉為其難地讓她哄了一夜。
回憶上頭,嘴角輕輕揚起,沈崇明輕咳了聲,低頭去看周予安的睡顏。她是真的困了,有輕微的呼嚕聲傳來。見她睡得難受,沈崇明挪了下,將她的手掰開,讓她躺到自己腿上。
正要拂去她腮邊的亂髮,馬車急停,執劍掀開簾子,對著車內說道:“爺,有一隊人馬正朝著這邊靠近,聽馬蹄聲起碼有數十人。”
沈崇明凝起濃眉。
“無妨,看看再說。”
“來了!”執劍拔出劍,看著疾奔而來的馬匹上的標誌:“這齊王殿下做事兒是越來越不知道遮掩了。”
“不是不知遮掩,而是齊王殿下認為他們能將咱們留下。”沈崇明撫了下週予安的頭髮,小心地將她移到一旁,“執劍,看好她。”
“幾個雜碎,用不著爺動手。”執劍跳下馬車:“黃泉路遠,屬下讓他們走快點兒。”
“殺!”
馬背上的那些人倒也乾脆利索,一句廢話沒有,上來就殺。只一會兒功夫,馬車旁就倒了七八具屍體。
飛箭破空而來“咻”地一聲釘到馬車上,沈崇明側臉,用手去捂周予安的耳朵。動作慢了些,她的眼睛睜開了,眼神中帶著一絲惱意。
“睡吧,沒事兒。”
沈崇明擋下另外一支飛箭,周予安一下子坐了起來。
“刺客?殺你的?”
“齊王府的人,怕我去青陽查案。”沈崇明抓住第三根飛箭:“太煩了,我去處理一下。”
是有點兒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