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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叫起後,示意人上了瓜子茶水後問道:「剛才聽你們說的熱鬧,也說出來讓我樂樂。」
元春暗恨自家大伯又連累自己,卻不得不說,不料吳貴妃先開口向皇后道:「並不是故意在娘娘宮中喧譁,是臣妾有一事不明在請教賢德妃妹妹。」見皇后示意她接著說,又道:「臣妾聽說榮國府兩房已經分家了,想知道賢德妃可去哪兒省親呢?」
皇后沒想到老鄉也有能幹的時候,這麼快就分了家,果斷給了個贊:「貴妃訊息挺靈通。我這兒倒沒聽說。賢德妃?」
吳貴妃和元春的臉一起白了,元春不待吳貴妃請罪,先站起來開口道:「臣妾也是剛聽吳貴妃說起才知道,正要一會著人問問呢。就算是臣妾家裡分了家,也是樹大分枝人之長情,終是一筆寫不出兩個賈字,想來對臣妾何處省親沒有掛礙。」
皇后在心裡給元春點了贊,看向吳貴妃。吳貴妃本因皇宮妃位向為貴淑賢德,以貴為尊,卻不料賈氏橫空得了賢德二字封號,以為是要壓自己一頭而心中不喜,這時見皇后看向自己,也不管剛才皇后是否有怪自己手腳太長之意,先要打壓這個賈賢德:「賢德妃這話有偏了。縱是一筆寫不出兩個賈字,也有個遠近親疏,難道賢德妃嫌棄自己父親只是五品官,要到一品將軍的大伯家省親?」
說得好。皇后又看元春如何回話,就聽人說道:「兩家雖分開,或是並未分府,或是父親與大伯兄友弟恭,願意共襄盛事也未可知。不知貴妃姐姐從哪裡聽來妹妹嫌棄家父的話?這個妹妹是要辯上一辯的。」
皇后今天看戲看得興起,由著二人唇槍舌戰也不叫停,忽聽內監高聲道:「聖上駕到。」
一時屋裡的女人都消停下來,各自不著痕跡地理頭髮、摸首飾、拉衣襟,看得皇后暗點頭:果然物以稀為貴。皇帝進來就見皇后又笑得不懷好意,暗中皺下眉,卻不知落在眾女眼中就是聖上心中不喜,要小心應對。
等皇帝走近皇后才緩緩站起來,和眾人一起向皇帝見禮後與其同歸上位。皇帝道:「今天人倒是齊全。」
「今天也是我要與眾妹妹好好聊聊天。」皇后毫不心虛,皇帝自帶吐嘈功能:你當我不知道從昨天你就讓人準備瓜子了嗎?你說你一國皇后,一高興就吃瓜子,算哪門子喜好?
「
正好眾人都在,朕今天聽了個奇事要問問。」皇帝臉更冷:「聽說宮中份例不足以眾人開銷,可屬實?」
皇后不幹了:「你、陛下是聽何人胡說八道?這人在哪,讓他來回本宮。宮中份例依品級而定,每月必是按時按人撥下去的,哪個不足開銷?莫不是說我剋扣了?」
皇帝忙安撫:「並不是說你,你一急就滿口你呀我的起來,讓人看了不尊重。」
「真尊重我,不在這些稱呼上頭。何處來的閒話說宮中份例不夠?」皇后哪能忍:「小樑子,去給我查,有私下議論的、私相傳遞的,立時拿到慎刑司去,不要把人弄死了。」
皇帝是真頭痛了,他本想在皇后這裡輕輕說上一句,自己再來個鳳藻宮一刻遊,賈元春立時就又成了眾矢之的。卻忘記自己這個皇后最是不肯拐彎抹角佈局,凡事都要當面鑼對面鼓說個一清二楚。
眾妃嬪心裡那個酸呀。皇帝一向冷臉是大家都知道的,可每次你當著人和言悅色地哄皇后的時候怎麼就不冷臉了?敢情這臉子就是給我們看的。加上這次皇后又有理由清理後宮,自己好不容易安插的人手不知還能保住幾個,一時都把那個傳小話的人恨了半死。
見眾人面上帶些不服,皇帝沒好氣:「你們不知道勸著主子娘娘少生氣保重身體也就罷了,倒天天在耳邊吵鬧惹氣。還不散了。」見眾人流水散去,叫一聲:「賢德妃留下。」
眾
妃都是提頭醒腦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