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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閆裴和北冥燁到的時候,衛遲已經喝了半壺。閆裴撐開扇子,扇了扇,給自己倒一杯酒:「稀奇,衛少將軍怎麼會主動約我們出來喝酒?」
「想喝便喝了。」衛遲一口又灌下一杯,面帶桃紅色微醺:「怎麼?你爹還留著你的命啊。」
閆裴斜了衛遲一眼。還好洛凡帶著欒承來了,他爹也沒空管他,儘是去洛凡身邊獻殷勤了:「我是閆家獨苗苗,我爹要是把我打死了,豈不是絕後?」
衛遲苦笑。是啊,哪像他,爹失蹤,娘不在。
他也不是衛家獨子,上面還有個僅有血緣關係的哥哥,衛泓哲生的兒子,衛府嫡長子。
見北冥燁在一旁,便想起今日叫他們過來所為何事:「太子,你對聞太傅的女兒可依舊還喜歡?」
北冥燁一想到這個女子眼裡都充滿著暖意:「喜歡,當然喜歡。本太子都喜歡她三載了。」
衛遲有點不太相信:「你就一小孩懂什麼叫喜歡嗎?」
北冥燁對衛遲懷疑自己的感情有些生氣:「自然是懂得。喜歡就是總想見到對方,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明明很在意卻總假裝自己不在意。看到他受傷會生氣自己沒保護好她,又心疼她受傷。總想為對方做點什麼,想讓她依賴自己。」
閆裴聽的一陣暈:「這麼一聽,喜歡一個人好麻煩啊,就不能直接告訴她嗎?」
北冥燁挑眉:「你天天研究你那破醫術你懂什麼,孤獨終老算了你,乾脆直接把那些藥材娶回家好了。」
閆裴:「……」
北冥燁見衛遲一陣沉思,問道「衛遲可是有鍾意之人?」
衛遲腦海里閃過一個人的畫面,沉默了半分,搖頭:「沒有。」
閆裴嘲笑他:「他身邊連個女的都沒有,除了將軍府的錢花開,連他府上的狗都是公的。在這麼下去連我都懷疑他有龍陽之好了。」
北冥燁也有點擔心,那日將軍府上的事,總覺得薊禾和衛遲兩人之間的氛圍怪怪的,但又說不出哪裡怪:「衛遲,我看你也要多去參加賞花會,不要整日將軍府,軍營來回跑。」
衛遲跟看傻子一樣看了他一眼:「你說的就是一群女子把臉化得跟鬼一樣,身上的薰香香到臭,然後跟對方相互冷嘲熱諷的那個賞花會?」
北冥燁:「……」
當他沒說。
*
夜深人靜,月亮懸掛在空中,周圍閃著點點繁星,即將入夏夜晚也有些燥熱。
蘇依依在床上翻來覆去,腦袋裡回想的一直是今日皇上和皇后說的話,明面上看起來她一點都不在意的樣子,畢竟已經過了非要父母的年紀,但她聽到那些話還是隱隱羨慕姜姒肚子裡的孩子了。
蘇依依熱到下床喝水,煩躁的用手扇了扇,沒有空調,沒有冰淇淋的夏天是不完整的。
「扣扣…」
正當蘇依依在心裡抱怨的時候,聽到敲門聲,警惕心頓時上來了,大半夜有人會夜闖將軍府?
蘇依依門開了個小縫,借著月光看到衛遲的臉龐以及他不太清明的眼神,鬆了口氣:「衛遲?怎麼晚了何事?」
晚風掠過,帶著酒香,讓人微醺,蘇依依聞了聞:「你喝酒了?」
衛遲看著蘇依依點點頭:「陪閆裴喝了一點。」
蘇依依給他倒了一杯水:「呦,閆裴被放出來了?」
衛遲抿了一小口「嗯。」了一聲,然後看著蘇依依不語。
蘇依依皺眉,摸了摸自己的臉,這人怕不是喝傻了:「你看著我幹嘛,我臉上有花啊?」
衛遲答非所問,叫了一聲!「薊禾。」
「嗯?」
緊接著他便說!「你為何不是個女子?」
蘇依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