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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真的是……很大膽。
春蕊佩服他,由衷的。
「不怕出錯、不用慣用套路束縛自己、更不受觀眾評價的影響,挺好的。我既然把李庭輝交給他,我就完全相信他。」賴松林堅定地說,他沒有喊停,螢幕裡劇情還在推進。
陳婕視線落在嚴文徵手裡的相機上,輕聲說:「我的兒子死了五年了,可你卻還能抱著你的夢想過日子。」
她向前挪一步,去奪那臺相機,嚴文徵下意識地躲開。
大概出於「我珍愛的東西被你毀了,那我就要毀掉你珍愛的東西」的以牙還牙心理,陳婕惱怒,壓抑的情緒徹底爆發,撕扯嚴文徵,嚴文徵推搡間,腳後跟絆到桌角,摔倒在地上。
陳婕真的下了蠻力推,嚴文徵真的朝地上摔。
那些痛苦的表情,完全是最真實的生理反應。
四個機位的鏡頭,拍了十條。
賴松林喊過卡,趕緊跑去慰問嚴文徵說:「沒事吧?沒摔到哪吧?」
「沒有。」嚴文徵拽著曲澍的手站起來,拍拍身上的土。
「腿?」
「我顧及著呢。」
賴松林不放心:「有事一定要說,別扛著。」
「知道。」嚴文徵點點頭。
又是過了中午的飯點,賴松林說:「各組先去吃飯,吃完飯休息一下,下午連著晚上,可不輕鬆。」
人群一擁而散。
春蕊午飯隨便扒拉了幾口,她戳在自己的休息室墨跡一會兒,然後抱著熱水袋晃悠到了嚴文徵的休息室。
嚴文徵休息室的門半開,春蕊無須敲門,她人影一出現,嚴文徵聞腳步聲抬頭便看到她了。
春蕊寒暄:「天這麼冷,你怎麼不關門。」
嚴文徵說:「訪客多。」
春蕊「哦」一聲:「那正好算我一個。」
嚴文徵:「也是來關心我的腿的?」
春蕊點點頭:「大家都來關心你了,我不來,顯得為人冷漠。」
「還說你不記仇?」 嚴文徵覺得好笑,批評她為人冷漠早已是多少天前的事了。
春蕊依舊嘴硬:「我是擅於反思。」
嚴文徵被逗笑,嘴角彎起好看的弧度,不跟她攪理。他剛煮了陳皮水,找上回她喝過咖啡的隨手杯,倒了杯熱水遞給她。
「我沒事,那是我該做的。」他示意春蕊隨便座,別拘束。
春蕊挨著腿邊的凳子坐下,她彷彿真的就是為了不顯得為人冷漠才勉強來關心一句的,得到回覆,就停止了寒暄。
捧著水杯,默默喝了半杯水,瞄嚴文徵一眼,客觀地評價說:「有一點點苦。」
嚴文徵說:「煮的時候放些枸杞或者桂圓,口感會好一些,但我喜歡苦一點的。」
春蕊「嗯」一聲,輕了輕嗓子。
嚴文徵覺得她有點不自然,側頭瞟她一眼,看她眼珠咕嚕轉了一下,想起這位姑娘腦迴路頗為清奇,開玩笑說:「你是不是在心裡吐槽我說,老年人才愛吃苦的。」
春蕊:「……」
她緩慢地抬起頭,看向嚴文徵,門牙抿住一點下嘴唇的軟肉。她看似面無表情,但五官組在一塊,這會兒卻是讓人覺得她在憋笑。
嚴文徵:「……」
氣氛沉靜一晃,春蕊說:「恭喜你,嚴老師,都學會搶答了。」
第22章 閒聊 她是一位越接觸越有意思的女明星……
嚴文徵嘴角不知何時噙起的笑意久久才散。但他鑑於自己是一個缺乏幽默感的人, 明智地選擇避開了繼續與春蕊的「說貧逗樂」,聊起了其它:「上午你一直在賴導身邊坐著?」
「嗯。」春蕊鼻腔出音,音調微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