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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個為博名博利耍出的常見手段,春蕊早見之不覺得新鮮了,但這一刻卻很難接受,千個萬個人可以這麼做,但萬般不該是嚴文徵的枕邊人,但凡翻過他的履歷,便想像的到,他是怎麼熬到今天的。
春蕊問的直白:「你沒有用你的人脈幫她嗎?」
外套對於春蕊來說太大了,一不留神,領口便從肩膀滑落下去,嚴文徵瞧見,邊幫她整理,邊苦澀一笑說:「北京城太大了,有些圈子不是你有錢,就能進去的。」
春蕊依舊懷抱僥倖:「是一時糊塗嗎?」
「或許吧。」嚴文徵神情逐漸疏淡不少,發現曾經千愁百結的糟心事早已釋懷了,「但她說她不後悔。」
春蕊蹙眉:「不後悔?」
嚴文徵稍作沉吟,想著怎麼解釋:「有些時候,人得到的越多,便越覺得自己什麼都沒有,總是不如意,總是不滿足,婚姻大致也是如此吧,生活久了,會覺得嫁到的娶到的都不是最鍾意的。我也有缺點,所以勇敢放手,前面或許真有更好的在等她。」
春蕊邏輯緊密,又極擅長劇本分析,稍微理一理事情脈絡,心中理出個大致的時間線:「是你還在這裡拍戲的時候,她提的分開嗎?」
「我提的。」嚴文徵說,「她挺誠實的,什麼事情都沒瞞著我。」
春蕊心裡再次閃過一個念頭,試探著問:「你咬著牙忍病拍戲時,她打電話對你坦白的嗎?」
她腦瓜實在太靈了,嚴文徵舒眉展目,對她已是說不出的喜歡,為一份理解。
「是。」他誠懇:「因此一度覺得自己非常可笑。」
這一片景色秀美之地,埋著他的心傷,熬著他身體的疼痛。
春蕊虛虛捏住他的衣角,不動聲色地靠近幾分,她斂了身上的氣勢,仰起頭望著他,本是冷靜的面容氤出一團柔和,她小聲啟齒,「那現在呢?」
過去已經無關緊要了,現在和未來才是她想憧憬的。
嚴文徵輕著語氣,愁霧散開,就像遠處的探照燈照來一道光亮,「得救了。」
春蕊笑著裝傻:「因為我嗎?」
嚴文徵慣常反問:「你說呢?」
「好,我說。」春蕊早拋了顏面,再一次主動告白:「嚴老師,我早就告訴過你,我不是無緣無故喜歡你,我一直試圖形容你給我的感覺,可說你溫暖亦或者善良都好像只描述了一半,更多的應該是平和吧,你每次跟我講話,都能讓我平靜下來,溫和地思考一些東西,所以跟你待在一起很舒服,我喜歡跟你待在一起,想跟你談一場戀愛,我不需要你許諾我什麼,因為我只相信自己看到的,感覺到的,開心了我們就永遠在一起,傷心了我們便義無反顧的分開,成嗎?」
她伸出手臂攏著嚴文徵的腰側,熟練地鑽進了人懷裡。
嚴文徵胸口一暖,任由她抱了會兒,說:「以後,開心也好,傷心也好,想要分享,想要傾訴,隨時聯絡我吧。」
春蕊臉頰拱進他的肩窩,誘他說:「還要以嚴老師的身份教訓我嗎?」
嚴文徵上當,心甘情願地上當:「以男朋友的身份。」
第57章 哦豁 「小聲點,房間隔音不好。」……
山間的夜清冽, 夜幕一寸一寸拉開,星星布滿夜空。
生活在鋼筋水泥灌注的城市太久,春蕊自然是稀罕這樣的美景, 眼巴巴望著,哇哇地感嘆。
「走吧。」嚴文徵摸著她的手冰冰涼, 近千米的海拔, 夜越深體感越冷, 「有機會再來, 凍感冒就得不償失了。」
「好。」春蕊不貪戀。
兩人原路折返。
一路隨處可見旅客背著三腳架抱著攝影機,遍尋開闊地,找角度拍攝星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