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頁(第1/2 頁)
一言指出春蕊擔心和害怕的,春蕊也是無奈,亂顯煩躁地搓搓臉:「圈裡的感情有時候沾雜太多東西了,不是個人能左右的,我不想團隊因為利益撕破臉皮,最後和嚴老師鬧得無法收場。」
宋霏羽感同身受,但她作為春蕊的知心人,更多的站在春蕊的立場為她著想,她說:「師姐,你也別處處為他考慮,自己也要擦亮眼睛,別被騙了。」
「知道。」春蕊理性尚存。
宋霏羽默了一秒鐘,淡淡道:「送你一句話。」
春蕊問:「什麼話?」
宋霏羽說:「你曾經送給我的話。」
春蕊擰眉,表示疑惑。
宋霏羽道:「男人有錢,底線就會變低,隨之,人格就不知道扔哪兒去了。」
陡然想起這句話說出的場景,春蕊笑了,嘲諷她:「放心吧,我即使被渣,傷心欲絕,也不會去跳海的。」
「墜海——!墜海——!」提及往事,宋霏羽炸了毛,氣急敗壞挽尊:「拍攝意外!」
「真的嗎?」春蕊壞死了,逗她,「我不信。」
宋霏羽氣得嗷嗷叫,最後旁邊的經紀人忍無可忍,嫌大庭廣眾下丟人,奪過她的電話,結束通話了。
這晚,春蕊看了部電影,熬到半夜才睡,依舊沒等到嚴文徵,翌日,理所當然地起晚了。
陽光灑了滿屋。她伸著懶腰,溜達到客廳。
茶几上,一壺煮好的陳皮茶冒著裊裊熱氣。
春蕊瞧著,怔愣片刻,茫然四顧,隨後透過落地窗,瞥見院子裡有一道瘦勁的身影,她跨步挪到窗前。
養了幾天,膝蓋已經能彎曲自如。
院裡不知何時多了幾盆花,是茉莉和三角梅,花開得正艷麗。
嚴文徵捏著噴壺,優哉遊哉地給它們噴水。
他一身白t搭寬鬆的西裝褲,簡簡單單,卻魅力十足,沐浴在明媚的夏日,竟讓春蕊不由生出歲月如此靜美的感嘆。
春蕊支著下巴,趴窗欞兀自欣賞了會兒,學著譯製影片裡的翻譯腔,搞怪道:「哦!我的上帝!我是在做夢嗎?我看到了誰?嚴先生?是你嗎?這個時刻你竟然在家,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嚴文徵循聲回頭,隔著斑駁的日影望她,她眉眼清澈,唇角含著淺淺的笑,一股輕靈,一股童心未泯。
不可名狀的,有暖意遍湧全身,嚴文徵覺得自己要融化在這比陽光還要燦爛的笑容裡了。
他走近她,說:「看出來,你確實無聊了。」
春蕊瞬間減了幾分生機,蔫蔫道:「我的無聊已經掛到臉上了。」
「那換衣服吧。」嚴文徵說,「帶你出去。」
「今天沒有拍攝了嗎?」春蕊問。
嚴文徵說:「休息兩天。」
春蕊抿起嘴唇,端作思考狀,「是為了我特意趕出兩天假期嗎?」
嚴文徵笑起來,模稜兩可道:「算是吧。」
「領情了。」春蕊爽快道:「去哪兒?什麼樣的場合?」
嚴文徵說:「公共場合。」
「那我更得打扮得漂亮點,可不能被人比了下去。」說著,春蕊轉身,步履輕快地往房間走。
嚴文徵目光追著她的背影,直至看不見,才垂眸回神,再次澆起花來,竟覺得這些花悄然間又綻開許多。
約莫一刻鐘後,嚴文徵一歪頭,聯想到什麼,將噴壺擱置在花架旁,拍拍手中灰塵,抬腳進屋。
才在玄關換了拖鞋,只見春蕊從房間出來,與他對上視線,說:「剛想喊你呢,回來的真是時候,嚴老師,幫個忙。」
她套了身皮衣棕色的吊帶裙,開叉收腰的設計,長至腳踝,主要是為了遮腿部的傷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