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頁(第1/2 頁)
嚴文徵:「……」
真不知她哪隻近視眼瞧出他緊張了,邪了門兒!
懶得再跟她貧,他三步並作兩步走到餐桌落座吃飯。
春蕊亦步亦趨綴後,臉上蕩漾著得意的笑。
是非常健康的營養餐,各自一份香烤海鱸魚,撕開錫箔紙,清新的甜橙香氣撲鼻,尚熱氣騰騰著。
春蕊真餓了,從昨天出事到現在,她還沒正正經經地吃點東西。她大快朵頤,偏偏她吃著碗裡的,又要惦記著別家餐館鍋裡的。
「嚴老師,」她咬著叉子,幻想:「能申請來一頓漢堡薯條嗎?漢堡呢,最好是雙層火烤牛肉堡,裡面放兩片鹹芝士,再抹一層美乃滋。薯條呢,我不要番茄醬,我要蘸著希臘老式酸奶吃。」
要求不僅多,且挺挑嘴。
嚴文徵聽著不由地壓下眉梢,好奇地問:「你的經濟公司不控制你的飲食嗎?」
「天高皇帝遠。」春蕊賣乖巧,「這不管不著了麼,偷偷吃一頓不礙事的。」
「什麼意思?」嚴文徵問,「在我這兒就可以為所欲為了?」
「你不是承諾要照顧病號麼。」春蕊試圖商量道,「應該一切以病號的需求為先。」
嚴文徵瞧著她那股饞貓勁兒,想得口水都要流下來了,匪夷道:「垃圾食品讓你這麼興奮嗎?」
「我是垃圾食品愛好者。」春蕊急切地說,「打小吃垃圾食品長大的。」
「看著不像。」嚴文徵以為她唬他,不信。
「真的。」春蕊睜大眼睛,說:「我上學那會兒,經常跟同學出溜到小街小巷尋摸吃的。」
嚴文徵問:「父母不管?」
「自然是背著不讓他們察覺啊。」春蕊支著臉龐,還挺為自個兒乾的「荒唐事」驕傲,「到家前,我就把在外面瘋耍的證據銷毀乾淨了。」
嚴文徵放下刀叉,隔著餐桌打量她,「你是叛逆嗎?」
「不是,我很乖的。」春蕊對自己認知準確:「我就是單純的不願意跟爸媽同桌吃飯,氣氛太壓抑了,特不自在,還容易積食。」
嚴文徵訝異:「父母都是嚴肅的人?」
春蕊點點頭:「非常嚴肅。」
嚴文徵好奇:「那你的性格遺傳了誰?」
春蕊微微揚起臉,將家譜的支脈捋一遍,沒找出與之相像的長輩,只好說:「自成一派。」
嚴文徵成功被她這個回答逗樂了。
「嚴老師。」話既然聊到這兒,春蕊難免想起幾個小時前,她在書房裡看到的那張照片,問:「你的父親也是一位嚴肅的人嗎?」
嚴文徵怔然,時間久遠,逝去的親眷已經很久不被旁人提及,她突兀地聊起,有些讓他措手不及。
半響,沉緩著語氣答:「不是,他很愛笑。」
春蕊抬眼與他對視,她瞧著他眼裡映著房間淡淡的光,眼神分外的亮,感受到什麼,說:「那他留給你的都是些美好的回憶吧。」
「嗯。」嚴文徵點頭。
「雖有遺憾。」春蕊真誠地說:「但還挺為你開心的。」
一頓飯吃得格外絮叨,定義春蕊為話癆不太貼切,她就是想起什麼就憋不住要問,問了黏著嚴文徵回答,有一茬沒一茬的,天色逐漸黢黑,不知不覺間竟十點了。
嚴文徵收拾乾淨餐桌,倒了一杯溫水給春蕊,春蕊就著水吃消炎藥。
嚴文徵起身至客廳轉悠一圈,想著該給她準備什麼洗漱用品,卻不見家裡有多出的行李箱,問:「你的行李呢?」
「沒帶。」春蕊說。
嚴文徵聽著新鮮,「哪有人出門不帶行李的。」
嘴唇被溫水沁潤,春蕊抿了抿,繃著小臉故作思考片刻,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