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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文徵被她的笑聲感染,不輕不重地捏著她的腰,心裡還是露了怯,因為近十年的時間橫亙在兩人之間,這十年不僅僅是光陰歲月,還有諸多的人生閱歷,他都要先她一步。
怕她介意,甚至怕她吃醋,因為沒法勸,他曾經的人生選擇對與錯都不後悔。
「算了。」嚴文徵頭埋在她脖頸間,深深吸了口氣,說,「再找合適的時間吧。」
「又算了。」春蕊不滿,捧住他的臉,抬高,迫使他與自己對視,格外認真地說:「嚴老師,你已經欠我好多東西了,可不能再欠了。」
嚴文徵哧她:「怎麼那麼會耍無賴。」
「我耍無賴,對你好。」春蕊埋下眼,朝兩人空隙之間瞅。
都有感覺了。
「才剛在一起一個月。」嚴文徵勾著她的下巴,不讓她盯著,那滋味不好受,「怕你覺得太快了。」
春蕊故意曲解:「你要是太快了,我就不要你了。」
一本正經的開|黃|腔,她說出來很違和,嚴文徵捉著她的手腕,用力扣到她頭頂,問:「羞不羞?」
春蕊感知到什麼,說:「嚴老師,我主動的,你怕什麼呢?」
嚴文徵瞬間放軟了脾氣,用全部的溫柔回答她:「怕弄疼你。」
「小瞧人。」春蕊咯咯笑看著他,半響,像一隻炸響在夜空的煙花,綻放時毫無保留,她貼著他的耳朵,從鼻腔溢位盛情的邀請。
嚴文徵大腦轟上一團火,烤得他炙熱難耐,一瞬間看她重了影,然後徹底失了控。
……
夜越深,颱風颳得越兇猛,雨水拼命拍打著玻璃窗,一下又一下,弄得整座城市潮濕粘膩。
也不知房間哪個地方沒關嚴,鑽來一股勁風,卷著臥室的房門,砰地關上了。
而湮滅在這顫抖中的,是一句斷斷續續的提醒:「別親脖子。」
春蕊感覺癢還感覺疼痛,交錯著難受,她撇開臉,閉著眼睛尋求幫助:「嚴老師,我不舒服。」
嚴文徵俯身親她,撥出的熱氣撲在她耳後,「對不起!」他一遍一遍地道歉,哄誘著說:「你抱著我吧,抱緊我,會好的。」
春蕊相信他,環著他的後背抱緊。
……
身上全是汗,蓋著被子嫌熱,不蓋又冷。
嚴文徵找出空調遙控器,重新調整了房間溫度,然後到浴室擰了條乾淨的毛巾,幫春蕊擦拭一番。
春蕊四肢千斤重,臉埋在枕頭裡短暫地打了個盹。
等迷迷糊糊醒來,看見嚴文徵站在床頭喝水。
她眨眨眼問:「幾點了?」
「兩點半了。」嚴文徵聽見她的聲音,湊近一些,杯沿換個方向,餵給她一口水。
距離太近,春蕊敏銳地嗅出他身上的菸草味,皺眉問:「你抽菸了?」
嚴文徵沒吭聲,將水杯放在床頭櫃上,鑽進被窩,側身將她攬在懷裡。
「不要抽菸。」春蕊下巴墊在他的肩窩,聲音有氣無力的,跟白天全然不似一個人,「我不喜歡。」
嚴文徵依舊不說話,連拖帶抱的,把她移到另一半床墊睡。
春蕊撩開壓在他手腕下的頭髮,突然也不怎麼睡得著了,說:「嚴老師,你跟我說說話吧。」
臥室燈關了,一室黑暗。
「想說什麼?」嚴文徵只穿了條睡褲,上身著裸,挨著春蕊,「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春蕊假模假式地「哎呀」一聲:「不聊這些難為情的。」
嚴文徵笑:「這會兒害羞是不是晚了些?」
春蕊踢他一腳,想想問:「你準備什麼時候走啊?」
嚴文徵說:「剛來就想讓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