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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彈琴,再者就是畫畫,總是不怎麼閒著的,每日都是困極了才去睡,天不亮就起來,用功得很,寫的似乎不是字,倒像是書,說是書,可是上面的字我也都不認識,讀也讀不通,很是奇怪,尊親王說這些東西都要拿回來給您,您一定看的懂。東西我都讓人放在外面了,陛下現在就看嗎?”
“好,讓人拿進來吧。”
凱風看著這一箱子書,隨手開啟一本,然後愣了一下,不經意間,一滴淚掉落。她沒想到自己的這個妹妹居然會在生命中的最後三個月為她默寫了如此多的書籍,多久沒有看過從左往右寫的書了,多久沒有讀過橫行閱讀的說了,這些書都是朝日沒有的,來自中國,從古籍到現代文,棘心是把她看過又記得的書全都默下來了吧?雖然早就知道那人是過目不忘的,但想起她直到死去還一直為自己苦心經營,頓時覺得十分難過。
“說是府裡還有一些,讓婢子找人整理之後再呈上來。”
“恩。”微微點了點,張了張嘴,凱風最終也沒再說什麼。
一陣沉默之後,寫意緩緩的說道:“尊親王曾經說過,如果有可能,希望陛下幫她找到柔桑,柔桑為她付出太多,她實在寢食難安。”
“應該的,不用她說,朕自然也是會找的。”
“尊親王留了一封信給您,請過目。”寫意從箱子裡拿了一封信,重新跪下,雙手舉過頭頂,呈上來交給凱風。
凱風點了點頭,接過信,說道:“沒事兒的話,你先下去吧,且去看看寫生,一別幾個月,他也是思念你的。”
“婢子不敢,進了這宮裡,一日為奴,終身為奴,經此一事,所謂感情更決計不敢碰,寫生還小,又跟著木辛皇子,等皇子嫁出宮外,他該有自己的出路的。”
“那孩子還是念著你的。起初雖是朕開的玩笑,如今他也有了這份心思,你何不稱其美意呢?”凱風感覺得到,一直以來寫意對寫生還是照顧有加的,今次回來,卻似乎有些變了。
“那時婢子還小,總以為世間之事最好不過是順心順意,今日卻明白,有時候玉成其事也是美德。婢子並非不知道寫生的心思,只是婢子是奴籍,寫生也是,若寫生嫁與他人,或可脫了奴籍,讓人高看一眼,若是跟了婢子,子孫後代恐怕也是代代為奴,何苦呢?貧賤夫妻百事哀。”
凱風不止一次的想過要改變這種戶籍制度,只是這些東西都是朝日的根基,她現在政權本就不穩固,更是不敢輕舉妄動,輕輕揉了揉緊鎖的眉頭,沒有接話,只是擺了擺手,讓寫意下去。手裡的信好沉!凱風轉到這個大信封的反面,看見採簫公主專用的蠟封,拒絕了晚蘇和畫扇的幫忙,自己用一旁的紙刀輕輕起開,那個蠟封就完好無損的粘在信封的另一頭。凱風輕輕呼了口氣,為了不傷到這個蠟封,剛剛自己可是小心翼翼的,這畢竟是棘心留下的最後一個蠟封了。
這些紙是被棘心分開折起來的,凱風開啟第一個,薄薄的信箋上面寫的是谷公子的資料。谷悅,原名李航,揚州李鶴年之子,李鶴年因文字獄被殺,禍及三族,此子得存,為谷茫所救,更名谷悅。谷茫,今名谷文傑,原為青州尼山草莽之人,因招安入朝,後因罪入獄,為懷恩所救,更名。其子早殤,發喪途中得遇李航,遂視如己出。懷恩所留,一千餘人,名為百鍊之兵,同家屬共計三千餘人,以谷公子為首,經我歷練,得以擴張,遍佈全國,名單盡在尊親王府。懷恩所留,原是為我保命,為阿姊存勢,非至險境,不可輕用。今日情狀不由你我,無需感懷,情報之說,今後可盡得,谷卿為肱骨之臣,深不可測又明察秋毫,最是難得於阿姊有情,請阿姊切莫辜負,善待之,餘事儘可成。
谷公子對她有情?她自己從未察覺到,雖然看到這話,心裡有些竊喜,到底還是摸不清楚頭緒,自己是帝王,沒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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