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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堆不時發出噼裡啪啦的聲響,張承宇只能在屋內看著另一個受傷的自己思考人生。過了許久,外面的雨還在下,阿言還沒有回來,嚴鴻終於忍不住了,起身似乎想出去,但又想到了什麼,回頭望了一下地上昏迷之人,猶豫了一會兒,最終還是往外走去。
他剛走了兩步,一個黑色的身影就從雨幕中沖了進來,兩人撞了個滿懷。
張承宇:&ldo;……&rdo;
嚴鴻扯到背上傷口,發出&ldo;嘶&rdo;的一聲。阿言渾身濕透,手中總卻緊緊的抓著一把植物,他怔了一下,待看清撞到的是誰後,臉色又變了一下,忙上前扶住了傷員。
嚴鴻皺眉似乎想說什麼,可看到那抹綠色植物後,又硬生生的把原來的話嚥了下去,嘆了口氣,沒說什麼!
阿言重新將嚴鴻扶好坐下,在廟內尋了個乾淨的石頭,將手上的植物砸碎了,敷在嚴鴻背部傷口上,他動作極其輕柔,生怕弄疼了受傷之人。期間,兩人一直無話,沉默中透露出獨一無二的默契。
張承宇突然覺得自己像個外人,一個可笑的外人。此刻,他終於明白了一些東西,阿言對嚴鴻的感情,並不止是救命恩情、親人之情那麼簡單。
原來是這樣,可笑自己現在才看明白。張承宇苦笑,或許,在陸博衍心裡,自己只是嚴鴻的一個替代吧,多麼荒唐的一件事!如果可以,他想立即離開這裡,什麼記憶、什麼過去、什麼古墓,什麼女鬼,他都不想再管了。
張承宇一邊這麼想著,一邊往外走去。雨勢越來愈大,雷聲陣陣,然而這裡的一切對他來說不過是一場夢,環境不會對他產生任何影響,大雨也淋不到他身上。張承宇渾渾噩噩的走了許久,恍然想起,這裡不是原來的世界,天大地大,他無處可去。
如此,他乾脆不走了,就那麼站著,站了很久很久。直到一陣慌亂的馬蹄聲響起,才將他的神思拉回來。一隊人馬快速的從他身上穿了過去,馬上之人個個身著斗笠蓑衣,配著長劍,氣勢洶洶。
張承宇呆呆的站在原地,看了一會兒,慢半拍的反應過來他們前往的正是破廟的方向。破廟?追兵?張承宇皺起了眉頭,猶豫了一會兒,重新朝著破廟方向而去。
他方才走了許久,居然沒有走出多遠,因此很快就回到了破廟。張承宇趕到的時候,破廟已經被大隊人馬團團圍住了。嚴鴻和阿言來不及撤離,如今還在裡面,除了他們屋內還多了一個人‐‐林知裡。
林知裡皮笑肉不笑的道:&ldo;怎麼樣?嚴將軍,看來還是我的人馬快啊!&rdo;
嚴鴻已經重新穿上了盔甲,手肘撐著長劍,神色淡然的坐在火堆旁,似乎並不把眼前的一切放在眼裡,阿言站在他前面,攔在他和林知裡之間,目光如炬。
雙方皆沉默了一陣,林知裡語氣徒冷,道:&ldo;行了,廢話我就不多說了,把人交出來吧!&rdo;
人?張承宇下意識的看向另一側地上的昏迷之人。然而,那處空空如也,剛才還躺在那裡的昏迷之人不見了!
嚴鴻依舊不說話,連坐姿都沒變過。
林知裡終於有些惱怒了,喝道:&ldo;來人,給我搜!活要見人死要見屍。&rdo;他一聲令下,門外的侍衛立即蜂擁而入,將本就不大的破廟翻了個底朝天。
可是,什麼也沒有!一個昏迷的大活人就這麼憑空消失了!
張承宇正奇怪那昏迷之人是什麼身份,就聽得林知裡道:&ldo;嚴鴻,你明知道陛下要鶴拓族所有人的性命,還敢帶著鶴拓人逃跑?你這是欺君罔上,罪不容誅。我現在給你個機會,你把那鶴拓公主交出來,待靈藥到手,我就在陛下面前為你求情,留你個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