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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黑，且籠著厚厚一層陰雲，星子與月光不見影蹤。下馬車之後，寒風呼嘯，刮在面上刺的生疼。

照他的吩咐，府裡傳晚飯的時辰很準，到點就開飯，不等他。

所以等陸質進了暖閣，紫容早已經吃完了好一會兒，在靠著打盹。見他進來，眼睛是一瞬間便亮了，嘴卻撅著，也不似往常往小榻邊上挪，只待在原處，裹著毯子縮著，拿一雙圓眼睛瞪他。

&ldo;是我錯了。&rdo;陸質剛進來，身上挾帶著寒氣，先不敢上前，站在原地等丫鬟解他身上的大氅，邊道：&ldo;去了一趟姑姑那兒，緊趕慢趕，還是晚了。&rdo;

紫容聽他說去了哪，心裡就不擔心了。原本也並沒怎麼怪他，只是聽見窗外風聲呼嘯，不知道他會不會受風吹。

陸質在爐子上烤熱了手才靠過來，挨近紫容，臉上笑眯眯的：&ldo;還生氣？&rdo;

紫容道：&ldo;你不想我，就不要回來了。&rdo;

&ldo;想，怎麼不想。&rdo;陸質先隔著毯子拿側臉親熱地蹭蹭花妖日益大起來的肚子，&ldo;一整天都想的不行。你這個，小沒良心。&rdo;

他嘴裡邊說著&ldo;小沒良心&rdo;四個字，邊湊上去在紫容唇上偷了幾個香。親完了也沒退開，跟紫容頭挨頭坐著，一隻手熟門熟路地探進了毯子裡，掌心貼在鼓起來的肚皮上緩緩摩挲，問：&ldo;今天有沒有難受？&rdo;

紫容像被呼嚕舒服了的大貓，小脾氣這就發不出來了，眯著眼靠在陸質肩上說：&ldo;不難受。&rdo;

&ldo;那做了什麼？&rdo;

&ldo;睡了一覺，吃了四頓飯。&rdo;紫容乖乖地給他摸肚子，整個人都往陸質懷裡蹭了蹭，動作間帶過去一陣暖香，慢慢地說：&ldo;還做衣裳了，嚴裕安拿了好多好多好多的料子給我和玉墜，你要賞他。&rdo;

陸質捏捏他的鼻子：&ldo;有那麼多？他倒是會借花獻佛。&rdo;

紫容軟聲道：&ldo;就是有好‐‐多。&rdo;

&ldo;嗯。&rdo;陸質道：&ldo;做了什麼衣裳？&rdo;

不知道為什麼，最近只要說起和孩子有關的事，紫容總會覺得羞赧。

他頓了頓，才說：&ldo;給他們做的衣裳。&rdo;

他把腰輕輕挺了一下，陸質明白了，眼裡也帶上了笑意：&ldo;是該做了。我昨天還想，是不是跟太后要兩個織造局的女紅出來……你今兒是管看還是管做？&rdo;

紫容仰頭翹著下巴道：&ldo;當然管做。&rdo;

陸質點點頭，道：&ldo;那給我看看你做的，叫在下瞻仰瞻仰。&rdo;

紫容抿著嘴看他，不一會兒紅了臉，兩隻又黑又圓的眼睛裡好像含著一層水潤潤的光，引的陸質的心動了又動。

他慢慢湊近，含住紫容的下唇輕咬了一口，低道：&ldo;快，拿出來。&rdo;

&ldo;……你不許笑話我。&rdo;

&ldo;不笑話你。&rdo;陸質道。

紫容從他身上起來坐正，細絨的毯子滑下去一些，他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陸質倒是看見他的兩個耳朵尖燒紅了。

花妖的手一直在毯子裡捂著，過了一會兒，才被他慢騰騰地拿出來。陸質看他緊攥著的手心外露著一角布料，心裡不急不忙地猜測，是個肚兜？或者……是隻襪子？

襪子應該比較容易些，陸質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