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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你終於問我了,我正愁沒人說呢,跟誰說都覺得沒跟我小叔說親。」池矜獻笑,從兜裡掏出了一張和任何人都沒什麼區別的飯卡,「我給你講講?」
「……」戚隨亦鬆開了池矜獻,不是太想聽。
但池矜獻已經開始了。
以一分鐘講完極其喜悅的心情和故事後,池矜獻問他:「我還是特殊的吧。」
戚隨亦:「……」
好啊,這是報前幾天說他在陸執面前「連特殊都不」的仇來了!
戚隨亦恨得牙癢,上課鈴都響了,他還抓著池矜獻叨逼叨。
「池矜獻,來你告訴我,你到底喜歡他什麼啊。」戚隨亦實在不明白,還很費解,「長相?實話實說確實挺好看的,但也不至於吧。性格?他那爸媽來了可能都不笑一下的脾性你看上了?你腦子是被我踢了嗎?!」
「咳。」池矜獻清清嗓子,一幅有重大事項要講的樣子。戚隨亦以為自己能聽到真正的原因了,連站相都筆直了起來,他倒要聽聽到底是什麼樣的……
「我覺得我和陸哥在很多年前就訂下過娃娃親,所以我得對他負責啊。」池矜獻一臉嚴肅極其正經,「我就該是他老婆。懂不懂?」
「……」戚隨亦已經麻了,抬腳就往外走,不願意再看這倒黴侄子一眼,恨鐵不成鋼,「就這點兒出息!還老婆。」
「有自知之明怎麼啦?」池矜獻在他身後嘁道。
戚隨亦懶得再搭理他,以踩了風火輪的架勢沖向了班級,經過高三十班時把自己刮成了一道殘影,池矜獻緊隨其後喊了「報告」。
老師看他一眼,下巴微動,示意人進來。
陸執收回掠過窗外的視線,手指不規律地轉筆。
眼眸低垂,好像突然就有了心事。
池矜獻從沒有哪一天蹭飯像今天這麼理直氣壯過,從小尾巴變成了和陸執並肩走在一起,手裡還張揚地拿著一張飯卡。
江進在另一邊玩笑似的說了一句:「你給卡的事可是已經都傳開了。」
陸執嗯了聲,沒多言語。
校園風雲人物間的小道訊息總是不脛而走的最快。
沒什麼可意外的。
「現金很開心啊。」彷彿被渲染了似的,江進笑著調侃。
被指名道姓了,池矜獻臉上笑意更大:「我當……」
「哥。」身後一聲喊迫使幾人停下了腳步——除了陸執。
猶如沒聽見任何聲音,陸執目不斜視地往前走。
可身後那道聲音的主人像是在學校裡很少能見到陸執,比較開心興奮,此時不依不饒地追了上來:「哥。」
江進側著身子意味深長地打量來人,池矜獻也下意識停在了原地。
一同吃飯的三人瞬間少了兩個,陸執沉默片刻,最終還是停下來了。
他只分出了一點餘光,堪稱施捨般地看向了已經站在自己旁邊的男生。
——陸灣。他同父異母的高二弟弟。
「去吃飯嗎?」陸灣的長相很漂亮,骨架也偏小,一眼看去大多人都會以為這是個手不能提肩不能抗的柔美oga。
但他是個alpha。仔細看去,那漂亮的長相中明顯帶著稜骨分明的鋒利,像揉雜進去了不可磨滅的陰鬱。
陸執收回視線,對稍後自己幾步的兩人道:「走了。」
池矜獻率先跟上去,江進隨後,走前還頗為禮貌地對陸灣一擺手,算拜拜。
「池矜獻還跟著你啊?」陸灣突然大聲說。
見幾人腳步無意外地重新停下,他走上前幾步,非常為人考慮地說:「哥,你不覺得他很煩嗎?明明你根本就不理他,他還一直跟著你。」
「你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