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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以前怎麼沒聽你嫌……&rdo;江放講到一半盯住了程浪，&ldo;不對，今晚關鍵在於多了個浪總，難道問題出在……&rdo;

程浪咬著根沒點的煙，眼睛眯得有點危險。

江放閉了嘴，屁顛屁顛湊過去給他點菸，被他搡開。

&ldo;浪總，是我說錯話了，給個面子嘛！&rdo;

程浪朝他身後揚揚下巴。

江放愣愣回頭，透過木隔板的縫隙，朦朦朧朧瞄見一個女人在隔壁坐下。

沈盪把他東張西望的腦袋掰回來：&ldo;浪總不在有女人的地方抽菸，咬著解癮而已。&rdo;

江放恍然大悟地一拍大腿：&ldo;就浪總這種把女人當寶的男人，我剛剛居然在懷疑他的性取向？我可真是有眼無珠。&rdo;

&ldo;可不是嘛。&rdo;沈盪笑著看程浪一眼，&ldo;你不知道，人家剛回國就開始&l;狩獵&r;了。&rdo;

&ldo;喲嗬，哪家姑娘來頭這麼大，能叫浪總親自出馬？&rdo;

沈盪聳肩表示不知道：&ldo;浪總說了，女人是本書，要慢慢翻才能讀出驚喜，一次把人家七大姑八大姨都給查乾淨了，還有什麼探索的新鮮感？&rdo;

&ldo;高還是浪總高，&rdo;江放朝程浪抱了個拳，又止不住好奇，&ldo;那是什麼樣的姑娘，這個能說吧？&rdo;

沈盪昨天跟程浪私下見過一面，聊了些近況，大致曉得那姑娘，見程浪不太有興致在吵鬧的環境說話，主動代答：&ldo;挺軟一姑娘，家裡經濟條件應該一般吧，上班受了委屈，一個人偷偷掉眼淚，給她送件貴點的裙子，不好意思收，問她名字，扭扭捏捏不敢講。反正每次浪總輕輕一撩，她就不知道接什麼話，特別純……&rdo;

這邊幾人聊得熱鬧，可談話內容經過放克樂的混編，傳到隔壁卡座的朱黎耳裡，卻全成了分辨不清的男低音。

朱黎只在bg間奏空檔聽見最後那幾句，心裡感慨，八百年過去了，有錢男人還是最吃清純小白兔那一套。

幾杯威士忌下肚，她看了眼手機螢幕上，徐翹十五分鐘前發來的&ldo;再五分鐘就到&rdo;，和十分鐘前發來的&ldo;再五分鐘就到&rdo;，又催了一次：「你想直接來撿我屍的話，可以再慢點。」

回答她的是徐翹本人的聲音：&ldo;一排威士忌就嚷嚷著要倒，這酒量，你以後出去可別說是我朋友啊。&rdo;

朱黎抬起頭，見徐翹踩著一雙吸睛的鐵鏽紅薄衫褶皺透明靴嬌俏走來，風衣裡是&ldo;恃腰行兇&rdo;的露胃毛衣搭高腰皮裙，颯氣到她忍不住吹了聲流氓哨：&ldo;看來收費站沒把你蹉跎壞啊。&rdo;

徐翹上樓後，駐唱臺剛巧換了首特別鬧騰的歌。她沒聽清，把風衣遞給侍應生，坐到朱黎對面問她說什麼。

朱黎提高聲又重複了一遍。

徐翹指指自己遮瑕也蓋不住的黑眼圈：&ldo;這還不夠蹉跎我呢？&rdo;

朱黎笑得前仰後合：&ldo;看你過得這麼慘，我突然覺得自己那些破事兒也沒那麼糟心了。&rdo;

徐翹轉頭跟侍應生要了杯特調，問她：&ldo;誰又擋我們小朱總的財路啦？&rdo;

朱黎這創業之路，說來也是不容易。

朱家這一輩男丁輩出，卻只有朱黎一個女孩。原本朱爸爸的意思呢，是像培養名門閨秀一樣培養朱黎，養得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秀外慧中德藝雙馨，到了年紀就讓她嫁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