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頁(第1/2 頁)
剛開學,哪怕是高三,也會浪費半天的時間。
領完書,班主任高明又講了些這一年的重要性,午飯時間就這樣到了。
「陸執。」後門剛開啟,一道修長的身影就出現在門口,他對剛站起來的人發出邀請,「吃飯去。」
陸執:「嗯。」
喊人一起吃飯的人叫江進,算是陸執發小。隔壁班的,下樓時正好經過高三十班。
在學校裡,他倆總是一起結伴吃飯。
兩個人正要並肩一起下樓,身後就追出了一條小尾巴。
「陸哥。」池矜獻跟在他們身後,咧嘴笑,「帶上我唄。」
江進瞅見他,沒感到一點兒新奇,笑著打了招呼:「呦,小現金。」
「哎,江哥好。」
陸執斜了他一眼,沒應,也不知道是同意還是拒絕。
池矜獻就仰著臉,跟上他,睜著眼睛瞎胡扯:「陸哥你知道我的啊,窮。你回去把我牛奶收了,讓我蹭碗粥吧。」
衝進飯堂的學生很多,一愣神的功夫就會搶不到飯,江進不想耽誤,加快了步伐。同時他誰也不想得罪,根據以往的經驗,江進遊刃有餘道:「陸執又沒拒絕,跟吧。」
話落,陸執就側眸瞥了他一眼,江進輕笑,靠近他輕聲說了一句:「你自己不說話怪誰,人家 oga 這麼好看……」
陸執眼神涼了下來,江進點頭閉嘴,不說了。
但池矜獻如願以償地跟了上去。
他還歡天喜地地答:「哎好嘞。」
過去兩年裡,池矜獻就是這樣靠賣慘說自己窮,得以能跟在陸執屁股後頭。
第一次被表白時,陸執問他是不是有病,往後再見,陸執拒絕他說別跟著我,對方當然不會聽。
而沒出一個月,陸執就不管了,只幾乎無視他。
和眾多追求者不同,池矜獻雖然天天表白,但從不越界,始終把自己放在一個不會讓人厭煩的場地裡。所以好像跟被校長傳染了似的,陸執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池矜獻感覺陸執還是不忍心看他餓死,不然也不會每次都讓自己蹭碗粥,兩年裡他都不知道誇了自己多少次機智了。
對於他狗皮膏藥一般的蹭飯行為學校裡也是人盡皆知,所以才會有那麼多人想「繼續看池矜獻追不上陸執的笑話」。
而池矜獻每次說蹭碗粥,那就真的只是蹭碗粥,多了不蹭。——主食自己買。他只是追人,為了能和陸哥待一塊兒的時間多一點,不會虐待自己,也不願意多花陸哥的錢。
但江進每次都要問他有沒有吃飽,畢竟都窮到蹭飯了——雖然只是碗粥,那也是蹭。
而池矜獻都說:「吃飽啦吃飽啦。」
這次江進又問他:「你不是蹭飯嗎?這蹭了?吃飽了沒?」
「蹭了啊。」池矜獻端起碗把最後一口粥喝完,說:「蹭著陸……你們吃飯嘛。」
說完收拾碗筷立馬追上已經走了的陸執。
江進一臉無語。
食堂裡的人全都在看,等幾人的身影消失了就是一陣議論。
下午就真正上課了,池矜獻一到上學就亢奮,一邊聽課,一邊時不時扭頭往後看。
學習開小差兩不耽誤。
一下午就這樣「嗖」一下過去了。
今天週四,等下週一升旗過後,高三學生才會正式安排晚自習。
放學鈴聲剛響,眾位同學就像是受了天大的荼毒,一刻也不想在班級裡多待,蹦著跳著爭先恐後地飛出了教室,奔向校門。
池矜獻在陸執出教室門的最後一刻喊住他,低頭從書包裡拿東西。
一個貼著玫瑰花瓣的信封,一枝包裝精美的火紅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