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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隻手伸過來將他額上散落的捲毛捋到一邊，crk一激靈清醒十二分，藍眼睛瞪圓了像要把床頭的男人放進去，他看見了男人一瞬間做錯事的孩子般的表情。

bruce收回手整理袖口，指尖擺弄價值不菲的袖釦，深灰西裝上印有側臥的摺痕。

“沒事了就滾出這裡。”

他站起身，拍了拍衣襬走出房間，隨便衝著一個方向毫無風度地大吼。

“alfred，我去公司！”

“alfred叫你開他沒洗過的那輛。”半晌，crk冷不丁搭話。

bruce回頭斜了他一眼，擺手離開。

窗外太陽已偏到西面，crk又傻坐了會兒，他拍了自己兩巴掌從床上下來。他聽見管家在蝙蝠洞裡，於是在那堵密牆前徘徊，很快牆體為他升起。

“alfred”他急匆匆踏出電梯，走到工作臺前勞碌的管家面前，除了當面道別他還有件事要拜託，“之後bruce如果有空，能給我電話麼？”他根本不期待來自蝙蝠的主動聯絡。

“哼…”alfred彎腰在放大鏡下用小巧的螺絲刀倒騰黑色的臂甲，“有空這個在老爺身上蠻難定義的。”

“那…”crk躊躇著撓頭，alfred放下半邊臂甲蹲下從臺底下取什麼東西。半環狀的鋼塊在桌上搖擺，裡面詭異的凹槽和奇怪的觸發裝置在crk眼前一晃一晃。

“那我…”crk話沒出口，就見老管家從臺下捧出幾條塑封的液體嵌進凹槽，合上聯動裝置，頂端共連的針頭插在膠套裡。

話卡在喉管裡，crk看著管家捧起第二個。

“wele！”

crk剛一開啟訓練室的門——如果barry不在工作，那就在這裡，或者食堂——就有無數彩卷紙花亮閃閃地衝他撲來。

“啊…”crk怨嘆一聲，拍掉身上的紙帶，手指揩眼窩裡的金粉，這小東西掛在睫毛上恍得他視線一片白光，“又來哪一齣？barry。”

“恭喜你啊！”barry扔掉手裡的花炮，喜悅地搭上crk的肩，“你在bat那邊呆了八個多小時呢，有什麼好事要報告啊！”

crk拋給他不明所以的表情，然後將臉轉向鋼骨貼心構架出的吹風機。

“比如，確定約會什麼的？比如，終成眷屬什麼的？”

barry的手伸到crk面前戲劇性地轉著圈。

“沒有，barry，你想多了，bruce太累睡了一覺。”crk推開他的手，低頭對著吹風機想把毛裡的東西也吹掉。

“然後你…？”barry語調興奮地上揚。

“……然後我…也睡了一覺。”

“就睡了一覺？”

“就睡了一覺。然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