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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維維的表情一變：「你！」

她咬了咬牙，視線落在門口的方向，然後笑靨如花：「我那點小事跟顏薇亦同學表白被拒的壯舉比起來，可差太遠了。」

這時候突然有個眼尖的人看了一眼門口：「誒，聞於野！你什麼時候來的？」

顏薇亦的表情僵了一下，順著眾人的視線移過去。

越過一眾興高采烈的腦袋，她和聞於野的視線在空中輕輕的撞了一下。

第3章 （小修）這次換我追你……

顏薇亦驀地有點心虛，接著又告訴自己這是一場沒有硝煙的戰鬥，她已經輸了先機就不能在輸了後手。

況且她的妝化得那麼精緻，總不能是認輸的那一個，於是她固執的望著他，眼神裡帶著點挑釁的意味。

片刻聞於野移開了視線，跟一眾同學寒暄。

顏薇亦眉梢一挑，明明感覺自己贏了，但心裡卻有點空落落的。

她也沒再看他，只耳朵有些不由自主的聽著他那邊的聲音。

時間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跡好似不多，但卻依稀磨平了他曾經清冷倨傲的性子，她聽到他溫聲跟眾人寒暄，也頗有耐心的詢問著其他人的近況。

果然。

人都是會變得。

人都到齊以後再也沒人提起那場轟動的告白，大家開始各自炫耀著自己的成長和成就。

陸漫漫保持了一個吃貨的自覺，認真乾飯，倒也讓顏薇亦多了幾分食慾。

直到有人高聲說道：「想不到啊，曾經的理科天王居然會去做律師，聞大律師，以後法律方面的問題，咱們同學一場的是不是可以免費諮詢啊？」

顏薇亦剝蝦的動作一頓，律師，他居然成了律師？

這是她從小一直持續到高中時代的理想，因為爸媽的離婚糾紛，她早早在心裡萌芽，想要成為一名律師。

而這個理想她只跟聞於野說過，就連陸漫漫都不知道。

她沒聽到聞於野的回應，只聽那桌碰起了杯，然後有人說：「關於學霸的傳說可不止這一件，我可以免費給你們講講。」

「講講。」有人感興趣。

「眾所周知，咱們聞學霸報考的是金融專業，也是當年北市大學錄取的金融專業第一名，當時在學院裡那可是香餑餑。」那人賣了個關子：「結果你們猜怎麼著？」

「程明你別賣關子了，快說！」

顏薇亦想起來了，這個程明是聞於野的同桌，和他一起考進了北市大學。

程明笑著說：「咱們聞學霸在大一就提出了要轉專業，而且是轉到難度係數頗高的法學院。」

他頓了頓：「作為金融專業的香餑餑，老師當然是不想放行的，多次找他談話，希望他好好考慮。」

「然後呢？」有人問。

程明嘖嘖兩聲：「接下來才是前方高能！」

「快說快說。」有人催促。

程明笑著說：「咱們聞學霸不想拂了專業老師的一片好心，乾脆修了金融和法學的雙學位，而且大學四年每個專業都穩定專業第一。」

眾人交口稱讚：「厲害厲害。」

雖然修雙學位並沒有多麼了不起，但金融和法律雙學位，還能拿到專業第一，在誘惑眾多的大學生活裡，這需要絕對的自律了。

顏薇亦吃著嘴裡的蝦，有點味同嚼蠟。

明明她也可以這麼優秀的。

法律專業也是她夢寐以求的專業，只是一個猝不及防的雙重打擊，讓她徹底絕了念頭。

隨便選了個遠在華夏南頭的大學，隨便填了個與法律毫無關係的專業。

從此與年少時的夢想失之交臂，漸行漸遠。

「說起聞學霸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