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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時,我曾拿了那書去問你,一把火如何能厲害到把一座山燒成平地。彼時師父您沒有回答我,而是把那一頁直接隱了去。”
師父眉目疏離,唇角攜了絲苦笑:“出家人不打誑語。我這佛祖擔得,徒有虛名,其實難副罷了。”
“你同灼華……果真有淵源?”
師父閉眼沉沉道:“淵源這一個詞,形容我與她之間,確是有些輕淺了。”
說到此處,師父恍然回神,嚴肅道:“她在哪兒?”
我眨眨眼:“陽華山。”師父便廣袖一揚,留下一句“在此等我”,便在金光閃閃之中隱身遁了。我知道他是去找灼華。
本神君也是後來,才從師父口中曉得他同灼華之間塵封了十三萬年的一樁事。
四海八荒,倉靈諸生,皆曉得大梵音殿,有一位佛祖,喚作因邈。可是因邈只是他的法號,鮮有人曉得他本名是什麼。我也是那一晚才知道,我的師父,他本名——遙夜。
彼時,我聽到這個名字,第一反應便想起來一句詩——
“情人怨遙夜,竟夕起相思。”
可少年殷殷,無奈夜遙,本名“遙夜”的師父,到底跟同他相貌一模一樣的少殷是什麼關係?
念著當初千顏和簡容那一場,我顫巍巍開口問:“師父……你就是少殷麼?”
師父先是驚訝:“你連少殷也見過?”
我趕忙搖頭搖搖頭:“我只是在灼華夢中見過罷了,可他長得同您……一模一樣。”
師父卻也搖搖頭,無奈道:“我並不是他。且最初時候,為師甚是排斥自己與那少殷面容一樣。只是命定糾纏,躲避不及罷了。”
所謂命定糾纏,躲避不及,或許真的是少殷和遙夜這一種。
師父的母親,是彼時居於丹穴之國,名動九洲、身冠八荒的鳳凰尊後。這個尊後,我曾無意翻閱記載丹穴山的典籍時候看到過。丹穴山還不是現今的百里山頭,而是鎮於神界的浩浩泱泱一個大國。鳳凰尊後,便是那個將這一個神界大國帶領至極盛巔峰的那一個神仙。四海八荒的諸位神仙,除了當初正任天帝一職的年少的長訣,其他見了尊後,都要行大禮的。只是後來,丹穴一國被之後一代一代昏庸無能的鳳凰小輩折騰地漸漸衰弱,到了我這一輩,便只剩下百里山頭了。且我這一輩的鳳凰裡,除了無能的本神君擔了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姻緣神君,其他的鳳凰,多數退居後方,不是娶妻生子,便是相夫教子,過得都十分平淡且安穩。於是乎,雖然本神君住在丹穴山,覺得地廣富饒,但是自己也曉得,如今的丹穴,自是不可同鳳凰尊後在的時候相提並論的。
但是師父是我們鳳凰一族的尊後的兒子,這一樁事,多少讓我欣喜——我同師父原來這樣親近,興許還是不遠的親戚。
師父說,他正值年少時候遇到了灼華。
那是凡界三月,桃花灼灼開得正好的時候,恰逢一場極盛重的桃花宴。這桃花宴的流程,大抵是——攜美若桃花的女子同遊,賞桃花樹,作桃花詩,飲桃花酒。雖然桃花宴之後的事師父沒有明說,但我也大抵猜得出來——飲完桃花酒,再同身邊美若桃花的女子一室風流。
咳咳,本神君這個修梵行的神仙……本不該想到這裡的。
師父說,鳳凰尊後三個兒子,他是最小那一位,乖巧且懂事,從不會惹什麼麻煩,因著他自己性子好待旁人溫和,身旁的人待他也溫潤,從小到大,他從沒有捱過打。
彼時,還未有洪荒大劫,他的母后和兩位哥哥都還在。說到此處,難免引人一陣心傷。
且再回到凡間那場桃花宴,那是師父他長到兩萬年歲第一次去凡間。
他沒想到自己也會在凡間的桃花宴上遇一場桃花運。可是這個桃花運,有點不同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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