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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程雨霏開門見山。

“啊？”顧念希一臉迷茫，顯然不明白程雨霏的意思。

“海蟹跟刺身性涼，你的胃有毛病最好不要吃，就算吃也得少吃，兩個一起吃的話，我估計你今晚回家又得胃痛了。還有紅酒，也不能喝。”程雨霏的職業病。

“喔…”顧念希聽到程雨霏這麼說，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但是，我點了不能吃，你可以自己吃啊，何必換菜，帶你來了，就試試這裡招牌菜色嘛”，顧念希想勸說程雨霏。

“可是…”程雨霏緩緩的開口。

“如果上菜了的話，我一個人在旁邊吃，你看著也會想吃的吧？”程雨霏笑著說，笑的溫柔。

“…”

顧念希沒有說話，甚至有小小的被程雨霏說的話所衝擊的，愣了愣，看著程雨霏足足有幾秒鐘，然後微微低了頭，笑了笑，嘴角上揚。

她的內心感到…有種小小的暖流…有種感動…

她明白程雨霏換菜是因為她的職業病，卻因為她後面說的話，而感受到了程雨霏的體貼，也許是作為醫生的強迫症發作，也許是因為什麼其他的原因。

但是…怎樣都好。

那一刻，顧念希從程雨霏的臉上看到了溫柔。也感受到了…程雨霏對她的關心。

是醫生對病人也好，是作為程雪言的妹妹對顧思顏的妹妹也好，都阻止不了顧念希的心裡，那片最堅硬的地方，開始一點一點的…坍塌。

整個吃飯的過程相當的…怎麼說呢…平和？

至少程雨霏是這麼覺得的，難得的顧念希居然能夠這麼平靜，說句實話，程雨霏沒想過自己會還怎麼平和的跟顧念希坐在一張飯桌上面一起吃飯，而且還只有她們兩個人，光是這麼想著，程雨霏就不禁搖搖頭感嘆。

不過她卻沒有注意到，不止是“平和”二字，事實上卻是，程雨霏跟顧念希兩個人之間的氛圍，簡直太融洽好嗎！

顧念希因為程雨霏的小舉動而被狠狠的感動了一把之後，整個人的內心都還是熱乎乎的呢。整個人都是歡樂的，總之就是心情大好。

倒不是因為顧念希好打發，而是因為，小時候就失去了父母的關係，所以不管是顧思顏還是她，兩姐妹的人格都比較獨立，只是顧念希到底還是因為年齡小一些，偶爾又希望得到姐姐顧思顏的關注，所以會任性一點。

她一直都想要有人可以陪著她。

想要被關注。想要被關心。

所以她行事張揚，所以她不時任性。

一開始顧念希根本沒想到程雨霏會這麼為她著想，於是心裡對程雨霏的好感又大大的增加了…從而也帶動了她跟程雨霏一起吃飯的氛圍都變得…歡快起來。不過，這是顧念希這麼感覺的。

其間，顧念希小小的離開了一下，對程雨霏謊稱的是去一下洗手間。她的確是去了洗手間，不過是順便的，畢竟是私人請吃飯，她總不會掛上顧氏的名頭，就用自己的信用卡刷，不過這也是順便的，最主要的，是她讓餐廳的人又去給她準備了一束花，同時交代好餐廳的人在她們吃完飯後抓準時機送過來，最好是在最後上甜品的時候跟甜品一起送過來。

“這麼久？”程雨霏一個人坐在座位上的時間略長，所以就吃的很慢，慢慢的再等顧念希回來，“不會是去洗手間的時候胃痛發作了吧？”程雨霏笑著說的。

要是按照之前她跟程雨霏水火不容的勢態，她這個時候肯定會反駁程雨霏還順帶嘲諷的說“怎麼會有像你這麼狠毒的女人詛咒別人胃痛的，那有多難受你知道嗎，你這樣說都不怕天譴的嗎沒有醫德的嗎你。”

然而，顧念希卻並沒有這麼說，而是異常溫順的樣子，只是笑著搖搖頭，而且那樣子別提都俏皮了。

兩個人安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