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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不用，&rdo;難得何雲沒有發火，反而很雲淡風輕地說，&ldo;你理解不了她的時尚觀。&rdo;

雖然被這麼說了，但是牛念反駁不了，她的確體會不到陳副經理的時尚。但是何雲願意去體會陳副經理的時尚也讓牛念感到奇怪，或者說不安。

這種不安在週五轉化為實質，牛念看著何雲做出來的效果圖的瞬間，簡直有種被雷劈到的感覺，她問：&ldo;這種十年前的淘寶模板風是什麼鬼啊!&rdo;

何雲不說話，拿著指甲銼銼她的假指甲。

牛念又問：&ldo;還有這網紅風的大撞色是什麼?&rdo;她又找了找，說，&ldo;幸好你沒把大風的logo也改了。&rdo;

何雲停下來，說了一句：&ldo;這樣看的話logo顯得很突兀，但是我實在不忍心改。&rdo;

牛念捂著臉說：&ldo;這回大風真的要瘋了。&rdo;

可是這份讓&ldo;大風發瘋&rdo;的設計卻得到了陳副經理的讚賞，她說：&ldo;這才是設計、這才是作品啊!太美了，你覺得呢?小牛。&rdo;

牛念：&ldo;我……&rdo;

陳副經理又說：&ldo;這個logo，小何給他們換個顏色，我一直都覺得他們公司的logo太low了。&rdo;

&ldo;這個真不行，&rdo;牛念忙攔著，&ldo;大風的logo是有版權的，包括它的顏色都是獨一無二的，不能隨便改。&rdo;

陳副經理皺了皺眉，才點了點頭，說：&ldo;行吧，就先這樣吧。&rdo;她看了牛念好一會兒，突然說：&ldo;小何把設計發到我郵箱，由我交給大風，以後跟客戶聯絡的事都由我來做，你們不要隨便插手。&rdo;

說完，陳副經理收拾自己的東西離開了會議室。何雲二話不說，直接把檔案打包給她發過去了。

牛念無語凝咽，說：&ldo;這怎麼還有上趕著找罵的。&rdo;

果然，不出半個小時，大風負責宣傳的張姐就打來電話，那聲音經過牛念那部款式老舊的手機話筒有一種撕裂般的痛感：&ldo;你是不是不在宏圖工作了?你知道宏圖給我發來個什麼玩意兒嗎?我正在喝藥，藥片卡在嗓子眼兒，都沒看到設計圖難受。&rdo;

張姐的年紀年長一些，是個牛念嚮往的那種職業女性，理性、睿智、條理清晰，還能完美協調工作與生活，堪稱典範。

就是這樣一位一直以來在牛念眼中沉穩幹練的甲方，頭一次不淡定了。

牛念忙說：&ldo;張姐，我還在宏圖。&rdo;

聽筒裡傳來喝水的聲音，接著張姐似乎冷靜了一點，問：&ldo;那是何雲走了?&rdo;

牛念說：&ldo;沒有啊。&rdo;

張姐說：&ldo;那你給我解釋一下這次的設計。&rdo;

牛念說：&ldo;這個設計是我們新上任的副經理的意思。&rdo;

張姐問：&ldo;副經理?誰啊?&rdo;

牛念捂著手機悄聲答：&ldo;就是我們老闆娘。&rdo;

張姐說：&ldo;哦，那小三?她當副經理?就能隨便改我的設計?&rdo;聽筒裡傳來一陣敲擊鍵盤的聲音，&ldo;為什麼郵箱變了?郵件裡的聯絡電話也變了?&rdo;

牛念說：&ldo;副經理說以後聯絡甲方的事都交由她來做。&rdo;

張姐冷笑一聲，說：&ldo;交給她是吧?想搶功?行，我跟她聯絡聯絡。&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