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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池淵嘆了口氣,輕柔的將他面上的淚抹去,直直盯著他淚濕的眸子。就是這雙眼睛,生得巧!「別怕,我會護著你。」
霍池淵當年也護著常羨吧。蘇清和哽咽,說出的話帶著意味不明的委屈,「天晚了,您歇息,小人告退。」
霍池淵卻他出手攔著蘇清和,嘴角含笑,「不能走。」他張開手,眸子一轉,道:「幫我寬衣。」
蘇清和凝眸瞧了他片時,才抬手默不作聲為他寬衣。他不曾伺候過人,只能學著福安伺候他時的模樣,先去解腰帶,再解衣帶。
原以為解衣帶順手一拉再簡單不過的事,折騰半天發現,竟是個死結!指頭險些摳破也沒解開。
他咬唇,與這死結暗中較勁。霍池淵是不是故意弄個死結來戲弄他,偏偏他不能言,只能暗受著,解不開也不能停。
一個小可憐,一邊打著哭嗝一邊皺眉解結。
霍池淵低頭看完這一幕,不由笑出聲。視線從他熱紅的的臉轉到手上,青蔥玉指素白修長,根根勻稱。哪家的奴才有這樣細嫩不帶繭的手,還真是笨死了。
「解不開?」霍池淵側目,幽幽的問帶了點寵,「還是……不會伺候人?」
蘇清和遲疑,接著篤定說,「會伺候。」
「怎麼伺候?」霍池淵曖昧握住他的手,提到眼前,就像品鑑美玉一般細細摩挲。
「這樣好看,只用來解衣帶可惜了,你自己說呢?」
不待蘇清和做出反應,他攔腰抱著人就往屏風裡邊走,放榻上欺身壓去。
這一動扯到他身上的傷,疼得蘇清和冷汗直冒,床沿隔著腿上的鞭傷,讓霍池淵這麼壓著更是要了命。
蘇清和死咬著唇,這才勉強壓住胸口那口氣不讓痛聲撥出。他急道:「你說不碰我的!」
「我說不碰你,但你可以碰我啊。」霍池淵無賴道:「你既然會伺候人,那就實踐一下,」他柔柔摩挲著蘇清和精巧的下巴,低頭湊近就要吻上去,但他又刻意留了點距離,像在故意挑逗身下的人。
他饒有興趣詢問道:「今夜陪我,好不好?這之後,我留你在身邊,予你一生富貴榮華,你願是不願?」
蘇清和被這忽如其來的變故驚得一陣恍惚,看不出對方話裡的真假。他手護著衣領,沒說願意也沒反抗說不願。
暗自思忖霍池淵的話,下一刻面色驟白,他隱約捕捉到什麼不得了的事。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當年的常羨必然是跟了霍池淵。或許後來霍池淵會對蘇清和好,也是因為他和常羨有一樣的臉!
幾乎在瞬間,蘇清和全身都涼了,這樣的認知一旦產生就再揮之不去。他護在衣領上的手一鬆,愣愣得審視霍池淵的臉。蘇清和是常羨的替身。
霍池淵哪知道他心裡琢磨什麼,沒得到答案,就先上手。撩開衣領,大半肩膀漏出的同時,淡粉色疤痕縱橫著,他手頓住。
蘇清和忙護住衣服,掙扎著要起來,霍池淵神情嚴肅拉開他的手繼續剮衣服,動作輕柔了許多。
肩上的傷黏住了衣服,霍池淵動作再輕柔也疼得蘇清和齜牙冒汗。察覺他的異樣,霍池淵住了手,沉默坐到榻邊,看不出喜樂。
「還有哪裡有傷。」這是一個陳述句。
蘇清和跟著從榻上爬起來,本想說沒有打發他放自己出去,怎料循著霍池淵的視線看,他竟在看自己的小腹。傷口被霍池淵折騰得又裂開了,滲了血,藍色布衣點點猩紅。
「還有哪裡?」
霍池淵又問了一遍,他好像在生氣。
蘇清和自覺滿身傷痕掃了這負心漢的雅興,乖乖跪下,「奴該死,滿身傷痕汙了王爺的眼,請王爺責罰。」
不知為何,蘇清和覺得他說完這話霍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