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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橙因混亂了。

這是在鬧彆扭嗎，以前鬧彆扭也不是這樣啊，這麼看起來今天準備的事是真的有把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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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機落地後，夏橙因又被陸往清攬著在車上睡了一會兒。

陸往清看著靠在他肩上熟睡的夏橙因，又陷入悲傷。

是啊，夏橙因跟誰來往跟他有什麼關係嗎。

是最近一直在產生錯覺而已，明明不是在談戀愛。

以後也會一直這樣下去，夏橙因的一切都跟他沒什麼關係了。

很難過，但是也只能難過。

車子開了四十分鐘夏橙因醒了過來，迷迷糊糊問：「到了嗎？」

陸往清看著窗外，一時回答不上來。

回家的路不是這條。

助理倒是先答上了：「前面拐個彎就是。」

夏橙因很興奮的樣子，扒著窗戶往外面看，陸往清茫然地看著車子駛進一片別墅區，越看越覺得熟悉。

「到啦！」車子一停夏橙因就拉著陸往清跳下車，走到一棟別墅前，掏出鑰匙開了門，很有儀式感地手動配音，「噹噹噹噹！」

陸往清眨眨眼，「這是？」

夏橙因有點緊張。

好久沒搞這種事了還挺不習慣。

他裝模作樣地清了清嗓子，拉過陸往清的手，十指相扣，「你記得這裡嗎？和伴侶一起生活的養老聖地」

大門敞開，夏橙因拉著陸往清往裡走，裝修完成已經有一段時間了，室內沒有異味，客廳是夏橙因喜歡的鄉村風，餐桌是陸往清喜歡的防震防滑實木桌，之前在郊區房子裡用的電視和天鵝情侶擺件也出現在這裡，往裡走還有廚房、臥室、錄影棚

陸往清停住腳步，有點不敢往裡走了。

像是夏天的幻覺，暖意過剩，又觸不可及。

夏橙因的聲音卻在聲旁響起，一點一點地砸碎玻璃屏障：

「本來打算過幾年沒這麼忙了再跟你提議要不要搬過來的，但是前段時間你不是說你打算在這裡買套房嗎，別買了，這地段也升不了值，我們一起住這套就是。」

「我是說，陸往清，」夏橙因晃著和陸往清拉在一起的手，「以後我們就住這裡吧，養老也住這裡。」

「繼續在一起，談戀愛的那種。」

「後院裡還有給咱倆空出來的墓地，老死的話咱倆也有地方住」

陽光透過客廳裡的大落地窗傾斜，從這裡能看見院子裡兩個小土包上預留的兩個墳位，陸往清也不知道是被哪裡感動了或者是嚇到了，怔怔站著沒有反應。

「陸往清？」夏橙因疑惑地拉拉他。

陸往清看了窗外很久，張了張嘴，半天抖出一句：「橙因啊是真的嗎？」

「什麼？」夏橙因墊著腳尖捧起陸往清的臉，湊近觀察這傢伙是不是沒有睡醒，「你覺得我會騙你嗎？」

陸往清和夏橙因對上眼睛，欲言又止，最後還是哽咽著點點頭，「會。」

夏橙因不明白陸往清為什麼這麼想，莫名看得有點心疼，湊上去親陸往清嘴巴，「不會不會，不騙你，喜歡你特別喜歡你，繼續談戀愛好不好？」

親了半天陸往清也沒有回應，夏橙因心焦地退後一步看

「啊陸往清你怎麼哭了，你別哭啊！！！」

夏橙因手忙腳亂要替陸往清擦眼淚，被陸往清一伸手環抱住。

「沒有哭，」陸往清把臉埋在夏橙因肩上，聲音悶悶的，「喜歡你，一起老死吧。」

夏橙因無語住，這話聽著有點詭異的甜蜜。

他摟過陸往清要接吻，親了一會兒陸往清突然把他雙腳離地抱了起來。

「幹什麼？」夏橙因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