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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紀剛想一手打掉捏住他臉的手,結果手的主人卻先放下了。還不等陸紀鬆一口氣,那手的主人開始對他整個人上下其手。
陸紀剛才還因為梁清洛的事,紅著眼噎著淚忍住沒掉下來,這下淚立刻被嚇掉了。
他可是聽說過有些男人喜歡玩弄像他這種英俊瀟灑的男人。
「……」鍾遊本來想著搜這小子的身,看他是不是偷了自己的藥,沒想到跟個女人似的開始掉眼淚。
「娘們唧唧的!」鍾遊嫌棄地把手往自己身上擦了擦。
陸紀卻不這麼想,他在主上的那些話本里可是看過的,有些人為了引起對方的注意就會做出一副嫌棄的模樣。短短一盞茶的功夫,陸紀已經認定鍾遊對他一見鍾情,並試圖勾搭自己。
「你是毒聖?」陸紀抬頭問道。
「怎麼,你跑進來,不知道這屋的主人是誰?」鍾遊看了看還算乾淨的床,坐了下來。看來這小子還在這住了不短的時間,還好不用他自己來打掃。
「那個夢殤,你為什麼說無解?」陸紀問出了心裡的疑問。
聽到這個詞,鍾遊挑了一下眉,顯然有點意外。
「都這麼久了,難道你主子還沒死麼?」
「你主子才死了!」陸紀最聽不得這句話了,過了會還是解釋道:「那是我們的前首領,現在換了。」
鍾遊更是意外了:「你前主子因為夢殤死了,現任主子也中了夢殤?夢殤在整個世上就只有兩個,偏偏全是你們的主子中了?」
「廢話少說!」陸紀懶得跟他扯皮,「為什麼說夢殤無解?」
鍾遊看在他幫自己打掃的份上,決定好心解釋:「不是夢殤無解,而是解夢殤的藥材不齊全,所以本尊才說無解。」
同是一個領域的佼佼者,陸紀幾乎是立刻就明白鍾遊說得話。
連最後一絲希望都沒了,大喜大悲後,陸紀根本控制不了自己的表情。
「喂!」鍾遊不是沒看過人哭,以前有些人跪在他面前哭著求他,他連眼睛都不眨一下的。大概是太久沒見過人了吧,心軟了。
「我話還沒說完呢。」鍾遊拍了拍隨身帶的箱子道:「那個找不到的藥材已經被本尊找著了。」
陸紀還沉浸在自己的悲傷中,根本聽不清鍾遊說什麼。
鍾遊只好站起來,從懷裡掏出手帕,扔在陸紀的臉上,然後再重複一遍。
「啊?」陸紀快要瘋了,一會冒出一個希望,一會又被狠狠的打碎。
「你不是要救你主子麼,等我把解藥製出來就給你。」鍾遊無奈道,反正他也需要一個試藥的人。
「哦……」陸紀徹底呆了,這……主子有救了?
鍾遊一說完,陸紀就激動地上前抱住他,不停地說謝謝。
「……」一個在二十年前被天下人稱為毒聖的男人,一個誰也不敢近身的男人,就這麼被摟住了,還被人用鼻涕眼淚糊了一脖子?鍾遊懷疑自己在深山老林中呆傻了。
陸紀猛地放開鍾遊,然後嚴肅道:「毒聖前輩!請您動作快點,我家主子等不了這麼長的時間了。」
還敢要求他!鍾遊看在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最終還是點點頭同意了。
兩個都不是普通人,這製作解藥的過程順利且愉快。鍾遊也對那個只會哭鼻子裝可憐的小子有了不同的看法,而陸紀則是對毒聖這個人有了切身的體會。
「所以你為了等這個藥材結果,在那裡呆了二十年?」陸紀騎上馬問旁邊的人。
「嗯。」鍾遊半眯著眼,可有可無的搭理著陸紀。
陸紀看著邊上的男人突然敬佩不已,一個十五歲的少年,為了一株藥材突然消失近二十年。
「那,你不是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