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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的情況應該叫『人贓並獲』,不該存在質疑。
儘管沒什麼人相信季寒的話,但因為對方竟然敢當眾『指認』同學b,那些從剛才起就一直聚集在顧紹儀身上的人們的目光,又開始逐漸轉向同學b。
那些目光像螞蟻一般,悄無聲息的落在同學b的身上。
他如願以償體會到了被人關注的愉悅,只可惜那眼神審視中又帶著懷疑,實在是不怎麼令人好受。
教官對於季寒的『指認』顯然沒有多放在心上。
因為他知道對方是顧紹儀的好朋友,此刻站出來興許只是為了義氣,想替朋友洗刷嫌疑,言語中的可信度並不怎麼高。
但即使是這樣,他也沒有阻止季寒繼續往下說。
顧紹儀的家庭背景他是瞭解的,和那個趙家一樣,全都不是好惹的。教官自認為這件事發展到現在的情形和他是沒有多大責任的,但這並不意味著別人不會遷怒。
有錢人的遷怒,哪怕只是抖一抖鬍鬚,都不是他這種小蝦米能夠對抗的。
教官對季寒抱有最後一絲希望,大約是想看看這場鬧劇究竟還要發展到什麼時候才能收場。
反正已經這樣了,教官破罐子破摔的想,就聽聽對方的話也沒什麼大不了。
於是他停下腳步,正色道:「你說犯人是他,有什麼證據嗎?」
畢竟贓物都已經在顧紹儀的床底下找到了,此時再想轉移別人的視線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季寒壓根沒回答教官的話,只是針對同學b的疑問做出了回答。
同學b說,他是在場的目擊證人之一。
季寒問:「所以你『親眼』看見犯人逃到這個宿舍了嗎?」
同學b不屑的點頭,驕傲的看了他一眼,「那是當然。」
季寒點點頭,「有誰能為你證明嗎?」
同學b的臉色不太好看了,「這怎麼證明」
他自己就是證人,難道還要找別的證人來證明他這個證人所說的話的真實性嗎?
季寒問:「那也就是說,沒有人能證明你話語的真實性了?」
他沒有給同學b辯駁的機會,緊接著犀利而又果斷的打斷他的話,「不然我為什麼不能認為你在說謊?」
「或者說」
他頓了頓,接著道。
「其實你才是那個兇手?」
季寒的身板瘦弱的驚人,十分符合他一貫的病秧子人設,但不知為何,此時此刻,他說話時慷鏘有力的姿態卻又顯得這人如此強大,彷彿任何人都不能將他擊倒。
折騰了這麼長時間,原本去洗澡的人也已經回來了,八班男宿舍逐漸被人圍了起來,四周站滿了看戲的人。
同學b微微皺眉,他後知後覺的意識到自己恐怕遇到了一個難纏的人,並且對方在有意識的拖延時間,讓人群圍過來。
如果再不快點讓人群散開,那麼和他最初的計劃會有可能出現巨大偏差。
他擦了擦額頭的冷汗,「如果你懷疑我,我們可以下去慢慢說,現在這裡人這麼多,你不覺得已經影響到別人了嗎?」
他試圖把話題轉移到季寒身上。
「我知道你們三個是朋友,想替朋友說話的心理完全可以理解。」
他暗戳戳的威脅道:「但你不覺得圍觀的人越多,就會有越多人知道他是個變態,今後還有人再敢和他相處嗎?」
他話裡話外似乎都是在為顧紹儀考慮,好像對方的罪名已經被定死了一般,再無翻身的可能。
果不其然,他的話音剛落,周圍已經有些不明真相的人開始竊竊私語起來,討論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同學b的一番話成功又將人們的視線轉移到了顧紹儀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