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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今天有個應酬,完事兒本該回去休息的,但顧宥北說顧繼西想找他們聚聚,左右也不是什麼大事,任昕亦便同意了。
只是因為喝過酒,索性也不開車了,就搭了顧宥北的便車。
車子一路平緩的行駛在路上。
已是十月中旬,深秋時節的午夜。路上已經幾乎看不到人,只有城市的霓虹依舊不肯下班。
「聽說最近,伯母在忙著給你物色物件啊?」車上氣氛還算不錯,顧宥北便尋摸著,開了口。
熟悉任昕亦的人都知道,他很不喜歡談及私人問題,也就是顧宥北這個發小加鐵哥們,能這麼隨口問了。
任昕亦興趣缺缺回了句「嗯」。
路上遇到紅燈,車在斑馬線前停下,顧宥北扭頭瞟了眼旁邊。
「噯,你也別這麼冷淡啊,雖然伯父伯母對你是……」顧宥北琢磨著用詞,「冷淡……了點兒,畢竟也是為了你好。」
「是麼,」任昕亦依舊從容淡漠,「你對他們的誤解可能挺大的。」
顧宥北迴過頭去看路燈。
「唔,也沒有吧!我知道他們挺愛財的,但給你找物件這事兒吧……」
「多個媳婦兒,多個能要錢的。」
顧宥北被任昕亦這邏輯整得一愣,思索了幾秒,竟然認同的點了點頭。
以任父任母那隻熱衷錢的態度,這麼說,確實是有道理的。
不過,顧宥北還是說道:「我上次去你家老宅時,伯母還跟我打聽你的情況來著。」
說起來也挺為難兩位眼裡只有錢的長輩的,他們從不曾真的關心過這個兒子,親子關係估計還不如任昕亦與下屬的關係。
自然,也就更不知道這位優秀的兒子心裡在想什麼了。
不過這也不是他們單方面的問題,至少顧宥北覺得,他也是不太懂這位發小的。
他們打小就認識,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任昕亦已經是這副冷情冷臉的模樣了。
顧宥北重重的嘆了口氣。
引得任昕亦莫名其妙的看過來。
顧宥北生來家庭和美,家境富裕,又脾氣好、愛笑,在外面,誰不得羨慕一句,顧大少爺命好。
幾時能見到他這麼愁眉苦臉的模樣。
看起來,倒像是自己欺負了他。
任昕亦啞然,難得多說了一句。
「我只是剛好比較能賺錢而已。」
顧宥北的愁容僵在臉上。
過了一會兒,才不尷不尬的笑笑,轉移了話題。
「聽說……伯父看上了蘭氏的產業?」
任昕亦聳聳肩。
「誰知道?」
「你就真的一點兒都不關心?」任昕亦沒說話,顧宥北只能自己唉聲嘆氣。
「你不會真就這麼……任由他們擺布吧?」
「再說,看心情吧。」
顧宥北翻著白眼,這種事還能看心情的?
所以說,顧宥北有時候真不知是該同情自己這個好兄弟,還是該同情他的父母。
做父母的,只把兒子當銀行。
而做兒子的,當然也只能把他們當客戶。
不過,大概也正是因為他們的冷情,反倒是成就了任昕亦的殺伐果斷吧。
……
汽車減速後轉了個彎兒,開進綿華大道,路上車少,車便再次提了速。
「快到了,一會兒待個把小時,我就送你回去,不然明天陳敬又要念我了。」
顧宥北半真半假的抱怨,完了卻沒聽到回答。
他偏頭去看,發現任昕亦不知何時已經閉上眼睛,睡著了。
這麼一看,顧宥北好像突然就有點明白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