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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日子一直持續了好些年。
直到後來女兒遠嫁,從此沒再回來過,自己突然就明白了什麼叫遠親不如近鄰,跟鄰裡關係越來越好。
只除了對門那家,她還記恨著他們對自己造成的傷害。
後來某日,她路過隔壁街,遇到了個好些年不曾回來的嬸子,拉著她問女兒跟小呈的情況。
她才知道當年那事兒,還另有隱情。
原來當年,自己的女兒早就在外面招惹了那些人,她第一次被圍堵在小巷裡,還是小呈弄出了些動靜,嚇走了小混混。
後來小混混們才找上了門。
所以那些年,不但錯怪了小呈,還恩將仇報,倒打了一耙。
她當時正提著新買的暖水瓶,結果一個沒拿穩,水瓶掉在了地上,裡面的瓶膽當即就徹底碎了。
碎得是小呈心目中,人與人之間的信任。
也像極了她與對門家的關係。
猶記得小呈帶著渾身的傷回來時,面對鄰裡,那越來越黯淡的眼神。
那時的小呈……大概以為全世界除了有精神病的母親,就只有會打他、罵他、蔑視他的壞人吧……
趙姨想著想著,越發難受,扯著袖口,想要擦乾臉上的淚水,可眼淚怎麼也止不住。
她不僅僅是懊惱,也有慶幸。
慶幸小呈沒有因為自己傳達的冷漠,而對這個世界徹底失望。
如今,她只想用自己的行動,來告訴他這個世界是溫暖的。
只是,他卻已經寧願用錢,來推拒她的善意了。
蘇呈對於門內發生的一切一無所知,他是愛財,但卻並不想欠人情。
是而,雖一下失去了五百塊,反倒覺得輕鬆了許多。
蘇呈又在門外站了好一會兒,直到聽見裡面的腳步聲離遠了,才放開門把,轉身去開右側的門。
若還在a大那片兒,這會兒正是燈紅酒綠、車水馬龍的時候,但在老城區這邊,作為一個老年人集中區,已是萬籟寂靜。
所以蘇呈雖沒刻意,但開門的動作仍然放輕了許多。
可門一開,蘇呈就愣住了。
今夜無月,只有鐵門那兒有盞路燈。
冷白的燈光透過桂花樹的縫隙照進來,將屋裡映得影影綽綽。
就在這陰影中,一道身影無聲無息杵在那裡。
黑暗中,只有一雙帶血的目光幽深詭異。
也就在這時,外面一陣風動,吹得樹枝沙沙亂響,屋內的影子也跟著搖曳不止。
忽然,不知哪兒的貓,悽厲地叫了一嗓子。
蘇呈頓時就毛骨悚然了。
等那身影一動,開了燈,蘇呈又被光線刺激得閉眼緩了好幾秒,再睜眼,才看清門內的人。
還能是誰,不就是陳秀萍麼。
蘇呈撥出一口氣,沒好氣地瞪了眼過去。
也難怪蘇呈會嚇得不輕。
且不說往常這會兒,陳秀萍應該早就睡下了。
再者,這種更深露重的時候,一個行銷骨瘦的女人,穿個花裙子,在黑暗中晃悠,也很嚇人啊。
不過,蘇呈也很無奈,他自己是嚇得不輕,可陳秀萍卻沒有絲毫感覺。
你能跟她講道理嗎?
根本不能。
蘇呈憤懣的跨進屋,順手還把門給反鎖了。
這屋子不比出租屋大多少,真要比起來,也就比那邊多了個小廚房。
所以唯一的一間臥室,是陳秀萍在住。
至於蘇呈,他的床,就安在客廳靠牆處。
反正他們家也沒客人,完全不需要客廳,沙發、茶几什麼的更沒必要。
就是那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