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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時在外面又隨便逛了一會兒,差不多七點半才回到明繼。
與此同時,景歧站在前臺那裡,神色平靜,只是眉頭有些稍稍皺起。
他耐著聲音,把剛才已經解釋過的話又重複了一遍。
那個男人油頭肥耳的,但是卻穿著一身西裝,他大聲叫喚,「老闆呢!在哪兒?叫你們老闆出來跟我溝通。」
他身旁一個苗條濃妝的女人一臉不耐,「怎麼回事啊?」
男人在她手上摸了一把,看著眼前高瘦冷淡的少年人,輕輕哼出一聲兒。
景歧看著他,也不知道還能說什麼了。
他一隻手微微握緊,心裡倒沒有什麼慌亂,只是一腔怒氣沒法兒發洩的無奈。
他想了想,剛要開口,那邊程大姐趕忙走過來,低聲問道,「怎麼了?」
一抬頭,已經有些桌的客人聽到動靜朝前門這邊觀望了。
景歧不慌不忙地跟她解釋了一下情況,沒別的,遇上一個取消預定現在又想來佔包廂的野蠻客人罷了。
程大姐說,「你去幫我把廚房裡那碗瓦罐湯端到三樓給馮時,貼了紙的,這裡我來吧。」
她說完沒跟那個男人多話,轉而和他身旁的女人開始溝通。
景歧看了她一眼,轉身朝廚房走去。
心裡多少忍不住嘆了口氣,這事兒應該自己處理好的。
他沒進廚房,在小視窗裡問了一聲兒,然後一個棕色瓦罐被送了出來,附帶了一個小託盤,他看了眼上面標的紙,「茶樹菇燉排骨」。
景歧端著湯踏上樓梯,越往上就越安靜,樓梯不長,都是比較短的距離。二樓到三樓之間有一階小小的轉角,他無意間偏頭,一下愣在原地。
牆壁上掛著一幅畫,不大,用木框給曠了起來,很簡單的一副風景水彩。
景歧站了會兒,目光所見的畫裡的每一處都是在以前的歲月中倍感熟悉的。
他看著,低下頭,眼睛裡蘊了些奇異的光來。
然而,沒等他細想,一陣重物落地的聲音就在耳邊猛然響起。
下一刻,景歧邁腿,三步並作兩步就沖了上去,手裡的湯都差點兒灑了。
馮時坐在地板上,雙手捂著胃,整個人呈蜷縮狀。
媽的……
操!
他緊緊咬著牙,明明這幾天自個兒好吃好喝的,就是作息有點混亂,怎麼就遭報應了……馮時你就作吧。
他想站起來,回房間裡拿藥,下一瞬被一雙有力的臂膀拖著,景歧臉上少有地浮現出幾分詫異和慌亂,「你怎麼了?」
「死了。」馮時看見是他,蒼白的臉上還有一點兒驚訝,聲音啞得不行,「胃疼。」
「有藥嗎?」
「……在房間的,」他低低地罵了一聲兒,有些痛苦示意景歧把自己放在地毯上,身子又縮了起來,「抽抽抽屜。」
三樓這兒就一個房間,他推門進去,看見一個黑白相間款的床頭櫃,一個輕盈的撲身就拉開櫃子,然而翻翻找找半天,就一個小空瓶。景歧緊緊皺著眉頭,急得出了些薄汗。
「找不到啊……」
客廳那有一扇小窗,此刻正呼呼地飄了些涼風進來,馮時被這風給一吹,覺得全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牙關發顫,即使聽到了景歧的話也疼得沒法兒分出點精力好好想想藥究竟是放哪兒了。
景歧從房間裡跑出來,看見他這幅要死不活的模樣嚇得有些不知所措,「你要不要……」
沒等他說完,馮時終於兩眼一閉,疼暈了過去,死的非常痛快。
他原本小麥色的面板一陣青白,額頭滿是冷汗。
馮時暈的很突然,其實從他快要疼死到真的疑似給疼死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