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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縉東湊過去看了看。
陳烏專心做作業的時候兩耳不聞窗外事,連祝縉東都快趴到他肩膀上來了都沒發現,一直沉浸在學習的海洋裡。
「傻瓜,你在這裡畫一條輔助線就行了。」
「哦,原來是這樣的呀!」陳烏茅塞頓開,臉上一下子放晴了,露出尖尖的虎牙和嘴角那個小小的梨渦。
祝縉東捏了捏陳烏滑嫩的臉蛋:「笨死了。」
陳烏拂開祝縉東的手,不好意思地說:「縉東哥哥,我不是小孩子了,你可不可以不要再捏我的臉了。」
祝縉東難得被噎,沒好氣地說:「等你長到一米六五再說,小矮子。」但看著陳烏臉上留下的紅印子到底沒再上手,只是嘖了一聲:「真嫩啊。」
祝縉東看陳烏重新投入了學習的海洋,根本不搭理他,無聊地跑去打遊戲。當房間裡的時針指到十點時,陳烏還在埋頭苦學。
祝縉東走過去揪了揪陳烏的捲毛:「行了,時間不早了,該睡覺了。」
陳烏可憐巴巴地求情:「縉東哥哥,讓我把這張卷子寫完吧。」
祝縉東直接把筆搶了過來,語氣強硬地說:「別跟我撒嬌啊,我不吃你那套。已經十點了,明天再學。你先去個洗澡,我待會兒再洗。」
陳烏心裡有點委屈,他哪裡撒嬌了。但今天的作業他八點過就寫完了,之後一直在做自己買的單元試卷,這會兒也不是非做完不可。
陳烏看祝縉東是真不讓他再學了,只能去浴室洗了澡。
他現在還是和祝縉東住在一個房間。儘管這幾年來周幼薇提了很多次讓陳烏搬出來住,但每次都被祝縉東找理由給搪塞過去了。
晚上十一點,兩個人都躺在床上準備入睡。
陳烏習慣性地說了一句:「縉東哥哥晚安。」才閉上眼睛沉沉地睡了過去。
等陳烏睡著以後,祝縉東才輕手輕腳地把人摟到了懷裡。他不敢把陳烏吵醒,小捲毛長大了,早就不讓他抱著睡了。但他死也不會說出去,他不抱著陳烏,就根本睡不著。這種像斷不了奶一樣的習慣讓祝縉東很無力,但為了能睡個好覺,他只能妥協。
畢竟是用了好幾年的抱枕,養成了習慣而已。祝縉東有時候會這樣安慰自己。
早上,陳烏是被熱醒的。
不知道怎麼回事,他又跑到了縉東哥哥的懷裡,而且他還感受到了一個熱乎乎的東西正不容忽視地杵著他的腰。
陳烏立馬從祝縉東的懷裡掙開,尷尬地坐了起來,不好意思看祝縉東。
除了老師,沒有人教過陳烏性知識,他還處在不通人事的階段。學校裡雖然要上生理課,但那些不夠全面詳細的文字,只能讓他對人體構造產生朦朧的初步認知,他甚至至今沒發覺自己和別的男孩子有什麼區別。
看到這種男生都要經歷的場景,他沒辦法泰然處之,反而會感到尷尬和慌亂。
祝縉東被陳烏弄醒了,皺眉看了一眼自己,也坐了起來。雙腿敞開,大剌剌的模樣沒有任何的不好意思。
他揉了揉陳烏的腦袋,取笑道:「害羞什麼,還不敢看我了。你以後也這樣啊,難道連自己也不敢看嗎?」
陳烏害羞得耳朵都紅了,他不想和祝縉東討論這個話題,逃也似地跑到浴室洗漱去了。
祝縉東在床上平復了一會兒,才下床去浴室和陳烏一起洗漱。
祝縉東一邊刷牙一邊打量鏡子裡還沒戴上眼鏡的陳烏。
十五歲的小捲毛再也不是當年那隻醜小鴨了。不知從何時起,陳烏開始變白起來。他的眼睛烏溜溜的,眼尾卻下垂,看人時總是顯得單純而無辜,精巧的鼻頭很圓潤,有點像小狗狗。肉嘟嘟的的嘴唇也不像當年那樣蒼白起皮,而是粉粉嫩嫩的,這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