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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天驕抬袖一揖。聽到聲音,小傢伙這才抬起腦袋看清了來人,頓時眉梢一揚:“原來是皇叔與楚相。”遂轉頭對內侍吩咐:“賜座,奉茶。”
紅衣宮人們抬來兩張黃花梨圈椅,輕輕置在兩位大人身後。
“二位這個時辰進宮,必是有要事同朕商談罷。”天驕單手支著小臉,兩眼肅然。
許久不見小陛下這個模樣,往常上朝時,他都坐在龍儀殿的最高處,整張面容都藏在金冠的水晶珠串之下……楚逢君細細地打量著他,總覺得這孩子的臉盤瘦了不少。
“楚相?”哦喲,走神被小陛下逮住了!
楚逢君正色頷首:“是,臣失禮了。”說著,又往壽王處掃去一眼。壽王仍是一派溫柔無害的笑容:“讓楚相先來吧。”
“也好。那麼請陛下先看看這個。”說著,楚逢君從袖籠裡取出那份摺子,恭恭敬敬地奉到御案前:“這是今兒個從文殊院發來的摺子,臣估摸著此事非同小可,不敢擅作決定,這才連夜入宮交與陛下。”
摺子裡短短几句話,令天驕帝陡然色變:
“恭州、臨州、昱州……學生聯名上書文殊院,請求讓尉遲尚漳官復原職?”
聞言,壽王亦是一驚。
“朕免去他的官這才幾日,他們竟然就能把三州的學生都攪鬧進來了,當真不愧是尉遲家!”天驕擱下摺子,雙手交疊在案上,神色凝重。“那頭對霜州府的查察工作還未了結,這頭又挑起事端來了。”他拄肘默然片刻,揚眸:“皇叔,你有什麼要緊事,也一併報來罷。”
“是,不過臣手中的訊息……恐怕也不能為陛下分憂。”壽王起身,將一本賬冊奉來御前:“這是日前陛下命臣著令戶部與吏部的幾名令史在舒家查賬的初步結果,請陛下過目。”
小陛下臉上一紅,聲音略微小了些:“那、那個……皇叔,朕還不大懂看賬。”
壽王抿唇笑了:“無礙,那麼就讓臣解釋給陛下聽。”說著他上前一步,翻開賬冊的扉頁,長指點著首頁上的整齊小楷:“舒家的賬房先生原本是戶部下去的,要說這記賬的功夫麼,也還不賴,舒家這五年的賬本大多記得還算清楚。只是……”長指一動,賬冊嘩啦啦往後翻去幾頁,“比起您的父皇……呵,也就是皇兄在位時,這一年的收支,顯然要緊張不少。”
“啊?緊張?”天驕瞪大兩隻眼,迷茫道:“朕還以為他們松活得很呢,怎會反而變得緊張?”
“這一年銀子的支出數量非常可觀,且名目也有幾個特別之處,陛下請看。”
兩人在御案前一來一往地說著話,楚逢君則是徑自捧過宮人們送來的茶水,一口一口啜飲起來。琥珀色的茶湯在冰玉瓷茶盞內無聲晃盪,楚逢君忽地皺了眉,似是想起了什麼不快之事。
壽王繼續解說:“前幾年內收支的額度較大,臣與戶部尚書程羽鶴程大人核對過,那時程大人尚任侍郎,而戶部的第一把手正是舒家宗主,舒仲春。加諸那時舒家的老三舒望春在鴻臚寺擔任鴻臚寺卿,無論年俸還是賞賜,皇兄都不曾少過。然在皇兄退位之前,舒仲春曾害過一場大病,這才將尚書之位交出,由程大人接手。”
“那麼皇叔的意思是,支出額度的變化,是因為舒家在朝中任官與賦閒的區別了?”天驕一手摸摸下巴——儘管那兒還沒生出鬍鬚來。
壽王搖頭,嘴角的笑意若有所示:“不,臣認為還遠不止於此。”
要知曉,十五萬兩雪花銀,這可絕不是個小數目。
天驕思索片刻,“朕有數了,皇叔先坐下吧。”於是抬手將賬冊合上。
壽王重新落座,淺褐色的眸子轉向楚逢君:“接下來,相爺可就又有得忙了。”
“三州學子聯名上書,此事的確可小可大。到這個節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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