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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氏大怒,喝道:“你是晚輩,豈能不聽長輩令諭?休說這圖原該是我的,即算不是我的,現在我以長輩身份,命令你交給我,你還敢不遵嗎?”
林惠珠見他們為了爭奪半幅秘圖,自己人先要動手,連忙執劍躍到秦玉身邊,鳳眼注視著顧氏和柏元慶等人。秦玉卻格格笑道:“師伯,井不是我做晚輩的頂撞你老人家,一來這圖還只搶到半幅,你拿去也沒有用處,須得咱們合力再把半幅搶到手,再說,你老人家雙目不便,即使拿到圖,又怎能……”
哪知顧氏自從瞎了眼,最恨別人說她眼病,聽了這話,早已厲喝道:“住口!你說我眼睛怎麼樣?難不成老孃雙眼瞎了,便制不了你麼?”
你道秦玉又是受得氣的人?他低聲下氣,稱她一聲“老前輩”,不過是看在她所持一支“攝魂令旗”上,如今被她連聲叱罵,不由得兇性頓發,心道:你盡充那一門的師伯?連我師父都從未向我提過有你這麼一號,別以為就憑一支“攝魂令旗”,便想呼喝我。他剛要反唇相譏,給她一個下不來臺,突聽林惠珠叫道:“快別吵了,人家都溜啦!”
秦玉回頭一看,果見柏元慶一手拖著宋笠,和秦仲如飛似奪路向北逃去。這一來,他顧不得再與顧氏爭吵,雙肩微晃,喝了一聲:“追!”當先躍身上馬,勒轉馬頭,揮鞭便趕。
林惠珠也忙搶登馬背,一騎雙跨急起直追。
顧氏苦於眼不能見,側耳辨風,身旁早沒了人聲,好在秦玉和林惠珠的馬蹄聲尚清晰可聞,她不敢怠慢,吸氣伏腰,也緊跟著追了下去。
大批人前前後後分作數起,風馳電奔般向北追逐,頃刻已經轉上官道。論理說柏元慶和秦仲腳程都不慢,疾奔起來,原不難捷逾飛馬,只因宋笠遍體鱗傷,人又痴痴呆呆,雖被柏元慶用手拉著跑,卻是腳下踉蹌,邊走邊回頭,如何快得了?是以沒有多大一會功夫,耳邊蹄聲急遞,秦玉和林惠珠一騎馬竟已越來越近,追到身後十餘丈左右。
柏元慶扭頭看敵騎迫近,忙將宋笠的手交給秦仲拉住,急聲道:“你們快走,由老夫斷後,但能脫身,咱們在晉東和順縣城見面。”
秦仲聽說要他偷生先走,如何肯依,叫道:“老前輩,咱們一塊兒拼吧,即使不能勝得,就把藏經圖給他們算了。”
柏元慶道:“什麼話?別說藏經圖還有大半幅在我們手裡,即使全被他在去,我們捨命也得奪它回來,奇經珍寶,萬萬不能落在這些人手中,你聽我的話快走吧!”
秦仲尚欲爭辯,身後早響起秦玉的格格笑聲,道:“乖乖把藏經圖拿出來,萬事全休,就這樣想脫身一走,那是妄想!”
柏元慶霍地回身,凝神而待,準備斷後一拼,哪知宋笠聽了秦玉吆喝,怒氣上衝,被秦仲握著的手猛一揮甩,立時掙脫,瘋虎般反身奔了回來,口裡罵道:“兔崽子,你狂什麼?
姓宋的今天跟你拼了!”
秦仲急忙探手一把,沒能將他抓住,只得也停了步,準備必要時捨命一拼。
“百毒叟”宋笠奮不顧身,反搶在柏元慶前面,掄掌迎著秦玉馬頭便打,秦玉急將韁繩遞給林惠珠,自己抖鞭躍下馬來鬥宋笠,柏元慶明知宋笠此時已非秦玉敵手,大喝一聲,揉身也上,剎時間人影亂閃,纏在一堆。
只有秦仲捏著小拳頭在旁邊觀戰,隨著三人出戰遞招,心情一緊一鬆,兩隻小眼瞪得圓圓的,比動手的人還要緊張十倍。
林惠珠坐在馬上,用眼斜睨秦仲那副模樣,從心裡覺得好笑,纖手一帶馬頭,轉了過來,向他笑道:“小兄弟,你年紀輕輕的,要那藏經圖有什麼用?不如給了姊姊,如果你實在喜歡那冊達摩奇經,咱們帶了你一塊兒去找,找到了大家參詳,豈不更好?”
秦仲心想:啊!原來媚兒姐姐也是蓄意在爭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