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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她相信博大精深的中醫,也認同清晰分明的西醫。對於病菌這種無形無色無孔不入的東西實在不能大意,傷口血液呼吸飛唾一不留神就可能中招。
姑娘們也是聶清越和慕容落趁著滅鼠時候半請半帶地勸回來幫忙的,針線女紅那就是聶清越心中永遠的痛。那次她連夜給一屋子的大夫們做簡制口罩,做好後千叮萬囑看診時的注意事項結果大夫們聽是聽進去了,口罩卻沒有多少個堅持戴著的。
顏述每次去病舍守夜都戴得好好的啊,聶清越鬱悶地跑去問老大夫:“為什麼你們就不戴呢?”老大夫樂呵呵地從袖口掏出疊好的口罩,聶清越仔細一看,幾根線耷拉著露出來一旁的帶子似乎輕輕一扯就掉了。
記憶中縫好的時候可是很結實的……聶清越事後一回想自己當時的表情會有多尷尬就悲從中來,所以才有了請村裡姑娘們幫忙的結果。一則是人多效率高,二則是質量比她好。一開始幾個姑娘與親人分別心情悲慼還不願意跟她回去,聶清越一通道理講吓來,姑娘們一聽是為村子裡的人做的倒也抹著眼淚痛快應承了。
聶清越剪了一下午的布,手幾近抽筋。姑娘們手藝的確好,針腳緻密妥帖做得結實美觀。聶清越拎了個成品跑出去,大夫堆裡依舊沒有顏述的身影。似乎從來到這條村子開始,她看見顏述做得最多的便是採藥曬藥還有去病舍守夜。即使在房子裡,也是靜靜坐在一旁聽大夫們討論研究,卻並沒有參與。
推開門籬笆圍欄前,果然看見他站在藥架前,手裡捻著株褐色的藥草為頭微蹙。
“喏。”聶清越笑著把手中的口罩遞過去:“新鮮成品。”
顏述放下藥草,接過白布口罩仔細看看,抬頭:“已經有一個了。”
“不同的,出自張家三姑娘玉手,結實耐用。”聶清越撓撓頭有點不好意思:“我之前給你那個……拿回來成麼?”見識過村裡姑娘們的針線女紅,聶清越決定以後讓她的殘次品消失。
顏述點頭在身上尋了會兒,兩手一攤有點抱歉地笑:“似乎採藥時漏在村後山上了。”
“那就忘記它吧。”聶清越拍拍顏述的肩旁,如釋重負,腳步輕快地跑回屋裡幫忙。
閒事不能多管
大夫們用雄黃,雌黃,丹砂,礬石製藥丸藥散。
姑娘們用針線絹白布連夜趕工口罩、藥布袋。
有了官府物資和人手的幫助,除卻隔離外,古代傳統的防疫措施也得以大範圍施展開來。兩天後,包括官兵們駐紮的帳篷在內,大量裝著藥丸的布袋子以及簡易口罩也被送到每家每戶。然後官兵們再按著大夫教的方法和聶清越給出的注意事項詳細叮囑一遍村民。
統一隔離使得病舍人數暴增,大夫們更是忙得陀螺樣轉來轉去。每次回來蒸煮衣服滅菌消毒也改成了用火燒雄黃,用煙燻領袖、腳繃和草屐,省時快速效果也似乎更好。
醫捨本來床帳、門梁就掛著這些藥散藥丸,現在又短時間內大批次配置,一時間空氣裡瀰漫著濃重的藥味。聶清越光是聞著藥丸那苦淨的味道便覺得比起醫院消毒水有過之而無不及,每次吃飯都有點過敏地覺得連飯菜都是苦的。
她非常認真地回憶了一遍前世所瞭解的基本防疫常識,能告訴能提醒的基本上都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了。一翻工作施行下來後,新病人仍然每天都有,但人數明顯是呈減少趨勢的。聶清越覺得自己終於可以無比心安地繼續以前打下手跑腿的生活。
治病嘛,像顏神醫說的那樣,教給大夫就好了。
小日子開始恢復了小小的平靜,聶清越認真地在廚房煮著大鍋菜,顏述在一旁往灶裡添柴。乾柴燃燒發出輕微實碎的聲響,小小的廚房裡透著一股暖熱的煙火味。
聶清越蓋上大木蓋子,轉頭看著顏述依舊認真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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