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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好招待的。”
趙臨尉聽了放下筷子認真道:“聶小姐若是願意同去,我現在就去取馬。”
剋制住翻白眼的衝動,聶清越嘆了口氣,擱下碗筷誠誠懇懇地說:“趙公子,你耐性一流我耗不過,我認了。”
“所以聶小姐決定回心轉意了?”趙臨尉語氣不見驚喜,似笑非笑。
聶清越儘量擺出一副我很真誠的表情,嘗試著用商量口吻:“這婚姻大事總得跟著規矩走。這樣吧,你去找我爹,我爹要是同意了,你去找我夫君,我夫君要是同意和離了,那我也不說些什麼了。”
趙家公子自客棧住下半個月以來,每天和她低頭不見抬頭見。聶清越眼見心煩一咬牙把住店費翻了三倍,每日給他的飯食招待卻極為粗劣簡樸。趙家公子眼皮都不多眨一下,每日掏錢如流水,對著一日明顯三餐不屑一顧但也不作要求。
這樣幫慕容添生意她本來樂意得很,可是趙臨尉每日堅持不懈地和她討論陳年婚約,她說到心力交瘁都沒能動搖他完成家父遺願的決心。
好吧,她不作無謂嘗試了,把皮球踢給別人還不容易。且不說顏述那邊態度如何,光是憑著她已經嫁了以及小命靠顏述保著這兩點,聶安儒是決然不會傻到把這筆人情債收回來去填另一筆賬的。她耗不過,找別人去耗還不簡單。趙公子要找壁碰,找她那個老謀深算的爹去。
這邊聶清越心裡小算盤打得噠噠響,那邊趙臨尉卻完全不為所動,揚起嘴角不急不躁道:“不急,只要聶小姐先點頭其他人一切好辦。”
得,一眼看穿又被繞回來了。上一次有捶桌子衝動的時候是多久之前了?聶清越扶額企圖心平氣和下來,瞧見一旁舒頌吃得正歡快彷彿現在發生的事與他毫不相干。
很快,舒頌一聲慘叫回蕩在空蕩的客棧內。
“小越妹妹,你掐我作甚麼?”
“啥?來來,吃飯吃飯。”
不是所有人穿了都能穿成女主命的,自然聶清越也不會以為自己別具一格到趙臨尉非卿不娶。問題到底出在哪裡,她每日茫然又疑惑地撓破頭了也沒能想明白。
趙家家長再怎麼病入膏肓總不會連聶相嫁女都不知道吧,這遺願一留下來擺明了是自家長子難做的。唔,有貓膩。聶清越想得入神,一個側身沒注意就從床上滾了下去。
她痛得齜牙咧嘴賴在地板上癱屍,午後窗外沒有溫度的陽光照入了一半床底隱隱約約地透出個圓厚的形狀來。咦?聶清越腦袋探進去,發現兩個封得嚴實的鈞瓷罐。
“這是慕容掌櫃去年存的梅花,一罐漬蜜一罐風乾。”進來給爐子添火的小和見聶清越歪頭打量罐子許久的樣子,笑著解釋道:“以前一個常來的熟客愛喝,慕容掌櫃便年年做。今年那客人遷到別處去了,慕容掌櫃叫我把罐子扔了。我倒忘了這回事。”
“這存了一年扔了多可惜啊,還不如大家一起喝。”聶清越小心翼翼地掀開蓋子,一陣清甜徐徐溢位。封著梅花的蜜都不如現代來得醇透清澈,卻是純正天然的好蜜。另一罐氣味道不濃郁,蓋子一掀開甚至還透著縷縷溼潤清寒,滿滿都是風乾的梅花。
聶清越心頭一動:“慕容莫不是還存了雪水?”
小和回憶了會兒:“似乎是有的,只是有次掌櫃發脾氣摔了罈子。”
聶清越先是疑惑,然後後知後覺地有些感嘆地笑了,真不知哪位熟客竟然這麼有面子讓慕容肯去費這些心思。這水要取冬日初雪的水,這花也是浸過雪水後再放到梅影下讓斑駁疏漏的陽光一點點陰乾,爾後染上幾絲泥土氣息增添醇厚感。尚在現代的時候她從雜談筆記裡看過一些步驟,稍稍講究的人家光是初步工序就要費不少耐心。
炭火小砂鍋,清透的井水一會兒就開了。
聶清越把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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