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彈開絹帛，上官意冷冷笑道。

&ldo;你們想給他留後路，也要看看這是什麼人。浸y官場十餘載，他早已不是當年那個食則同案、衣則傳服的師兄，也不是伯歌季舞、宴樂以喜的君則哥哥。慾望可以腐蝕一個人，理想同樣也可以，這點可要看清楚啊。&rdo;

這話像是說給她聽，又像不是，餘秭歸有些糊塗，再偏頭卻發現蕭匡已變了臉色。欲探究之時，就聽上官喚道。

&ldo;秭歸，方才我說你父兄你可是不滿？&rdo;

聞言，她不再窮究，遂蹙眉望去。

&ldo;若我說你父兄要再心慈手軟，三年前夷平舊山之事不會是絕響，這點你可信？&rdo;他黑眸沉沉，透著精光。

雖是不甘，但她只能預設。

&ldo;其實要贏下這場仗，也不是不可能啊。&rdo;黑眸貪婪地望著她，上官語調輕滑地誘道，&ldo;只要秭歸有意，我一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rdo;

她也不呆，幾乎立刻明白。&ldo;子愚要什麼？&rdo;

&ldo;一點小甜頭。&rdo;

她自恃會武，所以見蕭匡壞笑離開，她也不怕。

&ldo;什麼甜頭？&rdo;她問。

上官攬上她的腰，俯在她耳邊輕道：&ldo;阿匡在偷聽麼。&rdo;

她凝神靜聽。&ldo;沒。&rdo;

&ldo;很好。&rdo;他靠得更近，幾乎將唇貼上她的耳垂，&ldo;我要去京師幾日，這期間你幫我看著阿匡，不准他離開下縣。秭歸，不要問，問了我也不會答。&rdo;

&ldo;嗯。&rdo;

&ldo;真乖。&rdo;他輕笑著直起身，姿態閒懶地卷著她的黑髮，&ldo;我不在的時候，秭歸可不要去趟渾水，有些大俠公子雖然長著好皮囊，卻不是什麼好人呢。&rdo;

她向來聰明，此時卻難以跟上他的語意。

&ldo;好比嶽君山，他雖已娶妻，卻愛招惹男男女女。而衛濯風，也算和你有些淵源，至於是什麼你見到他就明白。&rdo;斂起不自覺流露的異色，上官看著她俯身笑道，&ldo;是不是不太明白我的意思？&rdo;

她微頷首卻不見他回應，半晌，只聽他低喃道。&ldo;其實我也不太明白。&rdo;

俊顏閃過一抹未曾覺察的惱怒，撫上她沒穿耳洞的細白耳垂，上官默默凝睇了一會。而後拿出一枚早已準備好的碧璽耳釘，又快又狠地紮了上去。

&ldo;嘶‐‐&rdo;捂著右耳，秭歸向後一跳，&ldo;做什麼你！&rdo;

&ldo;聽說紮了耳洞下輩子就只能做女人。&rdo;

指尖染著血，餘大俠真的怒了。&ldo;下輩子我是男是女關你何事？&rdo;

某人得意滿滿地笑開。

&ldo;因為我只想做男人。&rdo;

江湖定律第二條，對於大俠而言，變態的世界永遠是個驚嘆號。

第八章 太平有象

季柯，字君則，元寧九年北直隸解元、進士會元、狀元及第。未及弱冠連中三元者，大魏第一人也。初佐敏懷太子，太子歿入成王府。

元寧九年，入翰林院為庶吉士。

十二年，翰林院編修，正七品。

十三年，翰林院侍讀，正六品。

十四年，翰林院侍讀學士，從五品。

十七年，通政使司左通政，正四品。

十九年，南直隸兵部侍郎，正三品。

二十年，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