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以彼之道(第1/2 頁)
雖然明知小女人此刻做作的行徑是故意的,但情人眼裡出西施的定律,駱宸天然的認為這是黎秋娘在意自己。
一想到這些時日被冷落,甚至還被趕去前院“獨守空房”,駱宸巴不得眼前人利用自己更深一些,這樣也好“打蛇隨棍上”為自己多謀些福利,比如早日同房,甚至“重歸於好”。
這短短一瞬的心路歷程,外人是不會懂的。但不妨礙徐芝芝旁觀者清,那般藏在眼中的寵溺此刻化成了萬千根銀針,針針紮在自己的心口上,掩在袖中的雙手攥緊了拳頭也沒壓下心口的疼。
駱哥哥,消失了一年之久,他真的變了。
如果說在來之前,有多自信自己可以擠走所謂的村婦九王妃,重得九哥哥的愛,那麼這淺淺一個交鋒掀起的無聲風浪,就有多令自己震驚與忌憚,這個女人絕對不容輕視!
不同於徐芝芝內心的驚濤鉅變,齊悅詩目光只落在了黎秋娘揉腰的手上,嘴角輕蔑嘲諷的笑止也止不住。
“姐姐真愛說笑,昨夜王爺宿在前院,怎麼捨得累著剛冊封王妃的姐姐你呀。這腰痠背疼的怕是姐姐身子嬌貴,認床了吧。都是妾身的不是,匆匆忙忙收拾出的九王府,尚未顧及到姐姐初來乍到,許多地方都不合心意,妾身一定儘快按姐姐的喜好佈置出來。就是妹妹的嫁妝已然是不多了……”
冊封為九王妃又如何,冊封當夜就與王爺分居,今日還這般當著未出閣女子的面嬌柔做作,實在是丟人現眼而不自知,蠢死了!
齊悅詩內心的腹誹,黎秋娘雖然聽不到,但不妨礙前世對這些牛鬼蛇神的瞭解,短短几句話,夾槍帶棒的奚落自己,又在徐芝芝面前立下了自己並不討駱九寵愛的印象,以為人人都似她那般蠢笨好挑撥呢。
大清早的就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人噁心,黎秋娘只覺得陣陣反胃,早膳都有些不想用了。
扶著腰緩緩落座,眼皮都懶得掀,修長的手指拎起茶壺,給自己倒了杯溫水,望著杯中描繪的栩栩如生的錦鯉,輕輕吐出一口濁氣。
“雖然我久居於鄉野,但也聽聞這京中世家大族教養如何如何嚴謹,怎的堂堂慶國公府出身的大小姐,居然這般沒教養?!”
“你胡說什麼?!”
聽到自己看不上的村婦王妃口出狂言,說自己沒教養,順帶還侮辱了自己引以為傲的孃家慶國公府,齊悅詩再也裝不了什麼嫻靜文雅,怒目圓睜,纖細的食指直指安然端坐的黎秋娘。
被指的某人抿了口白水,嘴角揚起一個好看的弧度,眼裡的溫度和白水一般,但說出口的話可比剛才的羞辱之言還要冷硬。
“王爺在此,本王妃也在此,你未得通傳擅自入內,是其一。王爺宿在哪兒是王爺的權利,豈容你暗自窺探,甚至在外人面前口無遮攔,大肆宣揚?!此其二。九王府家大業大,深受陛下隆恩,你卻說什麼?修葺王府耗光了你的嫁妝?!你是將咱們王爺的臉面扔在地上踩呢,是其三。王爺,這人是不是沒教養?我可有說錯?真不知慶國公是如何教養的女兒,真是不知所謂,丟了滿京城世家大族的臉面,更是丟了九王府的臉面!依我看,就該送回慶國公府,責令其好好教一教規矩。”
冷硬的話語直直砸在齊悅詩耳朵裡,舉著的手一寸一寸往下落,直至無力的垂落身側,膝蓋也不自覺的軟了下去,癱坐在地,一時間臉上全是惶惶之色。
怎麼就變成要將自己送還慶國公府了?這若真的被送回去重新學規矩,以後還如何在京中貴婦圈子裡做人?!不行,不可以!
徐芝芝冷眼看著疾言遽色卻條理清晰的黎秋娘,再看看癱坐在地被擊得潰不成軍的齊悅詩,不屑的暗哼一聲。
真是廢物一個,就這麼三言兩語就被嚇傻了。
“姐姐,你這就錯怪齊姐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