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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過了多久,他身上擴散的鬼氣,盡數往身體中鑽,不像之前如在身體掠過,而是全都納入身體。
他渾身的顏色愈發濃黑,之前他的輪廓很散,只能隱約看出是人形。現在更加清晰了,依稀能看一點生前的模樣,他成功從厲鬼進化成鬼兵。
茶鳶想起她上次被兩隻鬼兵追得如同喪家之犬,如今雲亓也是鬼兵了,就算下次再遇見它們,也不會那麼被動。
進化消耗了雲亓很大一部分力量,他現在很虛弱,也很飢餓。
茶鳶揮動御鬼幡,放出幾隻厲鬼,就算他再虛弱也是鬼兵,境界高一階便是天生的壓制。
如之前吃小鬼一樣,幾乎是一口一個,在口中嚼得咯吱響。
他身上籠罩著強大的鬼氣,茶鳶心裡多了一絲安全感,鬼兵相當於人類的築基大圓滿,在築基層次幾乎是無敵的。
下次見到控屍門那個壞小子,她也不怕了,她一定要將他錘得跪地哭著叫祖宗。
茶鳶解開腿上的繃帶,皮肉長好了些,沒有昨日那般嚇人。她扶著床弦下床,在地上走了幾步,除了有一點痛之外行動沒有任何問題。
她的傷之所以好得這麼快,除了葉景酌用醫術將她骨頭接好和藥物的作用外,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
玄女心經不光能汲取別人的精氣,用於自身的修煉,還有修補之效,用於療傷。除了合歡派,血煞門的秘法也能達到同樣的效果,他們受傷後,吃別的修士的血肉,也能療傷。
茶鳶能好得這麼快,託了傀儡的福,只不過她很納悶,她修煉了這麼久,不見他靈力減退。
這有點不符合常理,茶鳶沉思,難道他還能自動吸取天地間的靈氣,這也太棒了吧。
茶鳶在芥子空間浪費了些時間,等她出去時,天已大亮,大地在烈日的灼燒下,連空氣都變得非常炙熱。
茶鳶撤下結界,山洞周圍散落了些碎石。想必是她昨日將某隻魔獸的洞穴佔領了,它回來進不去,氣得撞擊結界,導致結界周圍的石頭落下。
她睡得太死,竟然沒有感覺到,許是那隻魔獸的等階太低,她下意識沒有把它當威脅,所以未醒。
白日沒有魔獸作亂,茶鳶並沒有招鬼物出來護身,她雖然能走,但是還有些疼。所以,她依舊將雲亓當坐騎,讓他抱著她去找葉景酌。
陽光很毒辣,茶鳶將御鬼幡放大,拋至空中,用其遮陽。
雲亓突破後速度越發快了,幾乎只用了昨天一半的時間,就到了之前的洞穴。她開啟結界,葉景酌盤腿正在打坐,他昨日似乎沒有休息好,眼下有一層淡淡的黛色。
他睜開眼,眸中無悲無喜,看向茶鳶的眼神完全像陌生人。
茶鳶知道她昨天臨走時對他說的話,有些過分,但是,若她不那麼說,故意氣他,他肯定不放心她一個人出去,那她還怎麼偷偷拿傀儡瀉火。
茶鳶一臉歉意,語氣誠懇:「晏生,對不起,昨天晚上讓你擔心了。」
葉景酌收回視線:「沒有擔心。」
茶鳶讓雲亓往前了些,眸子一措不錯的看向他淺淺的青黛,語氣帶著絲甜膩:「還不承認,你眼下的青黛告訴我,你昨天沒睡好也沒修煉好。」
她狡黠一笑:「不是擔心我,便是想我了。」
葉景酌心裡噎了一下,有些難以啟齒,昨夜是他經歷過最黑暗的一夜。
他做晚確實沒修煉,那人不像以前那般,結束後就將他的元嬰收回,而是在他懷裡睡了一晚上。
那人的睡姿極不安穩,擾得他心神不寧,一直無法平靜。
在這無盡的折磨下,他精神不支,竟然睡了過去。夢境中更是荒唐得不行,他竟然夢見他和茶鳶相擁睡了一晚,早上她還像小獸一般,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