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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景酌將元嬰融入後,看向眼前人,她小臉慘白,眸中皆是懼意。
這幾年,他想過無數次抓住她之後,要將她碎屍萬段,挫骨揚灰,以解他心頭之恨。
她渾身血跡斑斑,暗傷無數,狼狽至極,不知在這極寒之域呆了多久,才這般悽慘。
他這些年從未停止過找她,難道她早就墜入極寒之域,所以他翻遍魔界都未找到她的蹤影。
他心中五味陳雜,一時不知該做什麼,連手中劍都有千斤重,無法將劍尖對準她。
茶鳶有些詫異,他只是眼神複雜的看著她,暗理說,他應該恨她入骨,恨不得殺之而後快,怎麼會一點動作都沒有。
她所要的東西,必須是他擁有完整之身,才能得到,所以她才故意現身將元嬰還給他。
難道是那次黃庭之旅,讓他爽到了,生了些別的心思,才讓他對她心軟。
既然這樣,那此事就更加好辦了。
茶鳶主動開口:「對不起,我以前不知這是你的所有物,才用他來修煉,那次遇見你之後,我本想將他交給我一個修仙界的朋友,託他還給你。但是,我被仇敵扔進極寒之域,無法逃出,我不想死,所有才靠你苟活了數年。」
她笑著說,一臉釋然:「如今物歸原主,我也能安心了,我知你不想髒了手,所有才沒殺我。我修為低微,在這裡撐不了多少日子,便會被被封印耗盡生機,如今和等死沒有區別。」
葉景酌冷眼看著她:「你說這麼多作甚,以為我會放過你?」
「我只是太久沒和人說過話,想在死之前多說幾句。」她揚起脖子,「既然你不想放過我,那就殺了我,我在這裡生不如死的活夠了。」
茶鳶表現得一臉視死如歸,一心求死,卻在暗地裡佈置了數隻魔影,她暫時不想暴露她的身份,用魔影代替她實施計劃的第一步。
她要讓葉景酌見識下,他門派先祖的嘴臉有多醜惡,這些所謂的正邪之分,到底有多麼可笑。
茶鳶心念一動,一道喑啞的女聲從四面八方傳來:「來者何人,竟敢在本尊的極寒之域放肆。」
茶鳶將胸腔的血逼出,猛的噴出一口血,匍匐在地下,似乎在等級壓制下抬不起頭。
葉景酌下意識將她護在身後,在強大的威壓下,他的脊樑依舊挺拔如松:「滅魔之人。」
「呵,你這小螻蟻可有趣,你背後之人就是魔,你何不滅了她。」
「她並未危害蒼生。」
「蒼生?你不正是這蒼生中的一員,她在這極寒之域中,靠的是危害你才得已苟活,不該殺嗎?。」
葉景酌緊抿著唇,沒有說話,卻已確定一個方位,一道凌厲的劍氣破空而去。
龍氣劃破虛空,在這片陰暗的天空留下絢爛的顏色,一團黑氣在空中炸開,渙散在空中。
茶鳶眼皮一跳,他的洞察力比她想像中還要強,她不得不分出更多精力,超控魔影。
片刻,那道聲音又響起:「既然你這般為天下人著想,那你就去看看,誰才是真正危害蒼生之人。」
葉景酌眼前一黑,一陣天旋地轉後,他感覺臉上貼著一個溫軟之物。他睜開眼,一片雪白灼了他的眼,他慌亂的從她臂彎中起身,扯過旁邊的衣服,套在身上。
茶鳶躺在床上,雙目渙散,好一會兒眼珠才動起來,這是她用記憶編制的幻境。
她心中苦澀,這麼多年過去,她的魔宮早已深埋地下,與滾燙的巖漿融為一體,早就不復存在。
片刻感傷後,她迅速進入角色,一雙水眸茫然的望向四周,撞見陌生的宮殿,瞳孔驚訝的放大。
她感覺身上光滑一片,下意識尖叫出聲,一套華麗的衣袍丟在她身邊。
葉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