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茹宏圖拿著冰袋捂住鼻子點點頭,這些他都懂。伏韌也是混了一輩子幫派的,沒有其他手段只能在自己可以廕庇到的地方讓茹宏圖混口飯吃,但又不讓他深入內部核心圈就是不想讓他蹚太多渾水,免得步了他老爹的後塵。茹宏圖知道伏韌的思量,心裡也不僅僅把他當做老大來看,從十五歲喪父到現在過去十年了,他看伏韌的時候更有一種在看老爹的縮影。
“勇哥,有件事還得告訴你,”茹宏圖疼得齜著牙說,“錢門那個叫李帝如的人,其實不是第一次來緹花街,他前段時間偷偷來帶著兩個馬來西亞小弟,我跟著他們被發現了但最後也沒有什麼事,不知道他們是來做什麼的。很奇怪……可我探查不出什麼,你告訴伏老大要提防著點。”
勇哥點點頭,站起來:“那我先走了,你自己養養傷啊。”“欸!”茹宏圖目送勇哥越走越遠。
多年之後,茹宏圖在半夜夢魘時仍會回到這一天。冥冥之中命運的浪潮推動著這條喪犬,讓他後來不知是該悔恨還是該慶幸。
勇哥給他的電話裡聲音很模糊,他一個硬漢說話中竟然剋制不住帶著哽咽,讓茹宏圖快去一個棄用工廠。“對不起……可是現在只有你還能……錢門……伏老大……”呲呲啦啦的電流聲將勇哥的話切得破碎,茹宏圖立時覺得膽寒,到底是出現了什麼狀況才讓從不把自己算作戰鬥力的勇哥發出這樣的請求?
茹宏圖匆忙趕至舊工廠後才意識到一切都已經晚了。四周鬥毆的痕跡很多,甚至血跡也觸目驚心。他完全不知道現在的狀況只能悄悄地在工廠裡找是否還有振青幫的兄弟,縱使他百般不願看到有人死傷的情況但還是找到了一個奄奄一息的人。
那人被塞在通風口的管道里要不是茹宏圖發覺頭頂有滴血還意識不到管道中居然還有人。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對方從管道里弄出來,那人臉上已經沒有一塊好肉,不知遭遇了什麼。“兄弟,醒醒。”看打扮應該是振青幫的人,茹宏圖急得聲音都發抖,他想拍拍對方可是那滿身的傷竟讓他不知如何下手。“嗬咳咳……”那人陡然咳出血沫,微弱的呼吸才重新變強了些,睜開染血的雙眼看了看茹宏圖。
“我是‘土狗’,雖然不知道兄弟你叫什麼,但振青幫的人都知道我,”茹宏圖表明自己身份後連珠炮似地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其他兄弟呢?伏老大呢?”那人急吸了幾口氣才斷續說:“錢門的,偷襲我們……伏老大……我不知道……但是,危險……”
是錢門的人對他們下了狠手嗎?茹宏圖不願相信,錢臣說過他與伏韌沒有任何私人恩怨,即使是爭奪緹花街地盤的這幾年雙方幫派有過摩擦但絕不至於到此境地,怎麼一夜之間就變得你死我活的局面?!
但眼下情況不容得他再花時間細想:“兄弟,你撐著點。我叫人……”茹宏圖用沾滿血汙的手掏出手機,剛點開通訊錄卻發現——他根本無人可叫。就連勇哥都在求他,那是已經到了怎樣的地步?!
巨大的無助感向茹宏圖傾倒而來,可他依舊假裝拼命在翻著手機彷彿這樣就能給奄奄一息的幫派兄弟些許希望似的。
“別、別費力氣了,”那人齜出一個難看的笑,從懷裡掏出一把槍塞給茹宏圖把他往外推:“伏老大,至少還有伏老大……狗……保護伏老大!”
茹宏圖踉蹌地跑出去,他不敢回頭再去看垮著嘴埋頭跑。又無頭蒼蠅一般轉了許久終於發現有人的蹤跡,兩個黑西裝正把手著一扇門。黑西裝是錢門眾人的標配,被錢門看守著的人那門後八成關的就是伏老大了。
論打架,茹宏圖只有裝被打比較在行。想要正面闖進去基本上不可能了,於是茹宏圖只好另尋他法。好在這個工廠以前不知道是生產什麼的,通風管道四通發達,茹宏圖從兩個黑西裝看不見的地方爬進管道里憑藉記憶住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