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自述(第1/2 頁)
直到第十二天的時候,原本咬著牙硬挺著的談初微不知道為什麼身體狀態忽然急轉直下,在審訊室心臟一度停搏。
連眼睛都睜不開的談初微聽著耳邊的救護車叫囂著,她閉著眼睛,心想,就這樣死去也行。
……
不甘心嗎?當然有。
誰甘心自己在二十幾歲的時候,被強行結束自己的人生?
我感覺有人在摁我的胸膛, 我聽到了肋骨斷裂的聲音,而我這個時候的第一反應是,為什麼斷裂的骨頭不能直接扎進我的心臟。
我清楚地感知到我的生命在流失,沒想到瀕死感是這種感覺,果然,真正體驗到還是會害怕。
如果我不能活著回去了, 至少我的屍體還在華夏,至少能夠安息。
就這樣死了吧, 我已經毀了,我的手,再也拿不起手術刀,甚至不知道它還能不能保住。我已經傷痕累累。
死是逃避,我只想懦弱地解脫。
我的身體一下很重一下子很輕。
後來的我才知道,在我失聯的第二十一天,被逼供的第二十一天,我的國家派人來接我了。
我沒有意識的時候,被人抬著平車從飛機裡下來,那一天似乎有很多人為我接機,他們抱著鮮花舉著國旗,機場被封閉,他們就圍在機場外面。
這一切我都沒有印象,因為那個時候的我已經快死了。
再後來,我在icu躺了很久,不僅是普通藥物,連轉換丹都不知道從胃管注進來多少。
所有人都以為我要死了。
我也這麼以為。
……
我躺在那裡,清醒的時候很少, 就算清醒了也睜不開眼,更抬不起手。
我的耳邊經常有哭聲,很熟悉的聲音。
在一次清醒中,我隱隱約約聽到有人說我的手,我的手怎麼了?
哦,差點忘了,在這段時間,我的手被多次脫臼折斷,它應該是名存實亡了。
我從沒想到審訊逼供還能玩的出那麼多花樣,我只要清醒著,腦子一空下來就是那些畫面。
疼,渾身都疼,骨頭縫透出來的疼。
因為我的前兩次自殺未遂,他們對我嚴加管控,我再也沒找到第三次機會。
我不吃飯,他們就從我的鼻子裡伸進去五十厘米長的胃管,他們恐嚇著給我加餐。
那種鮮活的老鼠在面前被粉碎成血糊糊,他們當著我的面灌進我的胃管。
他們把我和餓了兩天的狗放在同一個密閉的房間,他們讓我體驗冷熱交替,他們讓我看著他們解剖囚犯。
……
一閉上眼就是這些畫面,那些疼痛感也隨即而來。
我想……如果還能讓我回光返照一下, 能有力氣抬起手,那我一定把自己的呼吸機插管給拔了。
……
不知道第多少天,我醒了。
往後的很久,我看到肉就控制不住地嘔吐,那一段時間我對肉食極其排斥,只肯吃一點蔬菜,醫生沒辦法,只能透過輸液給我補充能量。
因為那幾片葉子根本支援不了我活下去。
轉換丹確實神奇,我被救了回來,傷口在慢慢癒合,至少表面已經長好了。
後來,他們把我帶回家,把五樓變成了一個完善的私人醫療機構。我的手拿不起東西,只能靠人喂,我的腿也不是很好,想要出去只能坐輪椅,雖然我根本不願意出門。
聽說權哥,不對,是褚景舟在國外失聯了,他把老談留在國內,毅然決然趕赴國成為了qiang靶子領導隊伍,在一次被暗殺中沒了去向。
還聽說下個月官方想讓我出席一個活動,說是唱首歌。被老談和初女士拒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