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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知夜挑了眉,要收回手:「你不也是?」
裴今新笑意更深,抓住鬱知夜尾指:「一起學習。」
「還冷嗎?」鬱知夜忽然問。
「不冷,怎麼了?」裴今新問。
鬱知夜拉起裴今新,拿起旁邊衣袍給他穿上:「給你看點東西。」
「嗯?」裴今新被套過來的衣衫冷了一下,但沒抗拒。
燈籠被放在一旁,月光的清輝鋪滿院落。
裴今新披上了狐白大裘,站在院中看鬱知夜拿起了他那把灼。
長刀配上紅色燭光更配得上刀的名字。
寒冬凜凜,落葉飄飄,在急促飛快的舞動中,刀身折射月影,顯現條條光芒。
沒有樂聲作配,鬱知夜也將一把長刀舞得動人。
舉刀如邀明月,被刀身微擋的眼神卻帶著笑意看向裴今新。
旋身間衣袂飛揚,舞動時刀刃破風。
舞人合一,身法自然。
裴今新從來不知道鬱知夜舞起刀來是這樣的。
鬱知夜臉上情愛後的淡紅還沒收,舉手投足皆是醉人的風流。
他圍著裴今新舉刀起舞,身上散披的衣袍時而漏出肌膚上剛添的紅痕,刀尖落腳處花葉紛飛。
鬱知夜繞過一圈,再回到裴今新面前。
遠處忽然有焰火升空,炸出絢爛的色彩。
刀身映出月光後又有煙花的微芒。
裴今新笑著拉開裘衣,向鬱知夜伸出手:「太冷了,快回來。」
鬱知夜丟下刀,搭上裴今新的手轉身轉入他懷裡。
鬱知夜的手冷得像冰,兩人擁在一起看遠方煙火。
「禹都的冰雪美夢難以實現,雪花卻已經握緊在我的手中。」裴今新側首與鬱知夜親吻。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三個世界,完。
年年今夜
第1章
陽光穿過薄薄的雲層灑落在順吉。
新的一天到來,清晨的餘暉從窗戶鋪進床榻撩人。
簡約精緻的雕欄用卷草紋鑲邊,床簾綴著主人從街邊淘來的藍色晶石。
香爐裡的薰香早已燃盡,室內只餘淺淺的餘香。
裴今新從夢中悠悠轉醒,掀起半隻眼睛,緩慢地眨了眨眼。
裴今新睜了眼,即便看到天色亮起也仍眷戀被中舒適,不肯起來。
再一閉眼,一睜眼,日上三竿。
裴今新拿過放在床邊的衣裳穿戴好,搖了搖鈴。
不一會兒,自幼服侍他的小廝壽喜捧著水就進來了。
「少爺,」壽喜笑著把水放在床邊,「昨夜是不是也睡了個好覺?」
裴今新輕彎了下嘴角,點點頭。
裴家大少爺一向睡眠就不是太好,常常失眠,也常常遭噩夢煩憂。
睡得少一點,偶爾失眠、做噩夢,聽起來沒什麼大不了的。
經歷過的人才知道有多痛苦。
一宿一宿的清醒,半夜驚起對著白牆烏木、空蕩蕩的房間無法入睡。
失眠多夢,多增愁緒,身心常處於一種亞健康狀態。
有時失眠得狠了,運動稍劇烈些都眼冒金花。
冬天體寒,躺入被窩半個時辰都暖不了被窩。
關係親近之人自然知道裴今新這個小毛病。
他們替裴今新尋過醫,訪過寺廟道觀,通通不太管用。
裴今新慢慢才調整、習慣,甚至苦中作樂,把奇怪夢境蒐集、記錄成冊。
前些日子,他遊歷時不慎將夢冊遺漏在客棧,歸家後才想起,同時卻有一道士上門。
道士傳他一包香粉,房中燻煙三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