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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日相處,從裴今新主動湊上來要與他分食夜宵,到碰見李炎之事時他主動提出可借取錢財,再到上山都悶不做聲地幫他連食物都準備好。
鬱知夜不太信這世道有無緣無故的好意,覺得裴今新這一連串做下來總該是有所圖謀的。
可他一個江湖郎中,有什麼值得對方一個小有名氣的樂師去圖謀的?
錢也沒說要錢,總不可能圖的是人吧?
鬱知夜想不通。
「嘶。」裴今新切著切著雲腿突然皺了眉。
「怎麼?」鬱知夜從思緒中回過神來,「切到手了?」
「不是,」裴今新微微勾著嘴角有點兒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忘帶水了。」
裴今新原來年紀就不大,這樣稍垂著眸、彎著嘴角笑起來就更多了幾分青澀的少年氣。
乾乾淨淨又簡簡單單,甚至透露著幾分傻氣,實在無法讓人把他和什麼陰謀陽謀聯絡起來。
雖說人不可貌相,但一副好的皮囊還是容易給人留好印象,以至於鬱知夜沒怎麼猶豫就放棄了思索裴今新的熱情究竟從何而來。
「哦,」鬱知夜應聲時伸手捏了捏裴今新的臉,在感覺手感果然不錯時多停留了幾秒才放手,「沒帶就算了。」
鬱知夜的嘴角不自覺地翹起,接著又轉頭去看夕陽。
裴今新被鬱知夜突然伸手捏臉捏得有點懵,手上切雲腿的動作都頓了一下,眼神盯著鬱知夜轉過去後映著晚霞的側臉半晌才重新低頭動手切肉。
「你有什麼不喜歡吃的東西嗎?」裴今新一邊細細地分切肉片,一邊問鬱知夜。
「豆腐。」鬱知夜說完後便仰倒在草地上,夕陽沒有染透整片天,他現在眼前的天空是鬱藍交雜著桔紅。
鬱知夜支起了一條腿,一隻手墊在頸後,另一隻手摸了顆葡萄乾拋起,丟進了嘴裡。
裴今新看到鬱知夜悠閒的姿態感覺他躺得有點愜意,滿足了他對野遊的想像。
「少俠好身手。」裴今新調笑著說,「幸好我也沒帶豆腐上來。」
鬱知夜挑了挑眉:「你要能把豆腐帶上來,要怎麼吃?」
裴今新笑了幾聲,權當回答,又問:「為什麼不喜歡吃豆腐?」
「不喜歡就是不喜歡,沒有原因。」鬱知夜說。
「你是隻是不喜歡吃豆腐,還是豆製品相關都不喜歡?」裴今新好奇地問道,「黃豆啊綠豆啊豌豆啊什麼的,吃嗎?」
這次鬱知夜回答得沒之前那麼爽快了。
自己對於食物的喜好自然是毋庸置疑,也沒必要要在這點上對裴今新撒謊,他只是沒想到裴今新會問得那麼細,還花時間回想了一下自己吃不吃豆類食品。
「不會主動吃。」鬱知夜眼神轉了轉,最終這樣篤定地回答道,「不過豌豆吃起來和黃豆什麼的不同,我還挺喜歡吃豌豆的,尤其是豌豆煎餅。」
裴今新又笑了。
「綠豆湯、綠豆沙、綠豆糕,這些會喜歡吃嗎?」裴今新原來還想買綠豆餅帶上山來著。
鬱知夜想了想:「吃。」
「那你不算挑食啊。」裴今新說。
「我什麼時候說過我挑食?」鬱知夜又摸了條肉乾叼在嘴裡啃著。
裴今新笑了笑,沒回答,仍繼續和鬱知夜在豆類食品的問題下聊下去:「豆腐是用黃豆做的吧?」
「大概是吧。」鬱知夜對豆腐也沒有過多的瞭解。
「黃豆還能做成什麼?」裴今新也想了一想,不過很快自己就接上了話,「黃豆湯,豆腦,豆皮,腐皮?」
「黃豆湯?」鬱知夜疑惑,「跟綠豆湯一樣的做法嗎?」
「不是,」裴今新也忽然覺得自己說的是有點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