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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去後發現面前房子十分普通,黃泥砌成的牆,瓦片堆成的屋頂。
沒有太多浮華的裝飾,裝修得簡單而實用。
院裡還圈養著兩頭黃牛。
幾個人過來的時候,那頭老牛吃著草慢悠悠地看了他們一眼,又毫不在意地移走了目光。
裴今新走在最後進了門,路過院子時多看了那牛兩眼。
儲備糧?
「娘!」李炎從進屋便開始喊,邊進去便往自己身上拍拍擦擦,把剛才沾染到的泥土拍了個大半,「兒子回來了。」
「兒啊——」一道有些沙啞的老婦人聲從房裡傳出,「咳咳。」
李炎自顧自地推開房門往裡走,鬱知夜也跟著進去了。
裴今新猶豫了一下,看著客廳裡的留下的趙家兄弟,也跟著鬱知夜進房了。
房裡沒有開窗,正午時候也顯得有些陰冷,空氣裡瀰漫著一股陳舊的味道、也飄著淡淡的苦澀藥味。
一盞燃盡的燭火擱在一旁,房裡的桌子上放了幾個梨子,地板有些灰塵,還有半乾的水跡,像是有段時間沒有打掃過一樣。
躺在榻上的老婦人頭上烏髮白髮交雜,聽了李炎聲音後正想要坐起,李炎大步走過去扶她。
老婦人露出上半身,大概是在床上躺得有些久了,髮絲和衣物都有些凌亂。
她伸出去讓李炎扶著的手有些浮腫,但跟李炎粗實大手一比,倒襯得有些嬌小了。
「娘,」李炎坐過去床頭,聲量小了些,粗獷的聲音弱了下來,「好些了嗎?」
「好點兒了……咳,」老婦人聲音裡夾雜著咳嗽,迷迷濛蒙地睜開眼,看見李炎脖子上的血痕,忽地心疼,「兒!你怎麼了?」
突然激動的情緒連帶了好幾聲咳嗽,咳得她皺著眉半彎著腰。
「我沒事,剛在外面摔了一跤,被樹枝劃了一下。」李炎連忙伸出另一隻手去拍拍母親的背,幫她順氣。
李炎母親咳了幾聲便順過了氣來,面色變得有些紅:「走路要當心點啊。」
裴今新和鬱知夜站在一旁沒說話。
等李炎母親反應過來,才發覺屋裡多了人。
「鬱醫師?」老婦人看看鬱知夜,又疑惑地盯著裴今新看。
李炎暗自瞪著他倆。
「我來看看你身體好些了沒有。」鬱知夜毫無所覺似的走過去。
老婦人牽起嘴角笑了笑:「那旁邊的小公子是你的助手嗎?」
裴今新沒等鬱知夜回答,自己先對她掛起笑點頭:「我過來給他幫忙的,老夫人感覺還好嗎?」
李炎母親順過氣來後就沒怎麼咳嗽了,臉色雖然還有些蒼白,卻也比鬱知夜最初見她時恢復了些精神。
她自然地伸出手讓鬱知夜給她把脈:「好不少了,這兩天咳嗽都少了,身上也有點力氣了,不像之前那樣只能軟癱在床上。」
同時也看見鬱知夜手上的乾涸的血痕,關切地問:「鬱醫師的手怎麼了?」
「採藥時被草割傷了。」鬱知夜給她把過脈,又看了她其它症狀,總體來說,李炎母親的身體是在好轉的。
「這年頭的植物可真兇。」老婦人喃喃道。
老婦人倒比李炎要相信醫師一些,第一次見鬱知夜就覺得他雖然冷冷淡淡的,但神色認真,氣質不凡,且吃了他的藥後確有好轉。
今天見鬱知夜身邊帶來的小夥子,也是芝蘭玉樹,心生好感。
她不知道今天是李炎過去找鬱知夜晦氣,以為是鬱知夜惦念她,又過來看她病情,心下越發感激。
李炎母親垂著眸溫聲對鬱知夜說話,問他這幾天過得好不好。
李炎臉都黑了,可在母親面前又不願意和鬱知夜起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