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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鬱知夜之前沒想過這個方面,他心裡也不會浮現出否定的答案。
裴今新瞬間眉眼染上喜色,從鬱知夜身上起來俯視著他。
「不過,」鬱知夜接著說,在裴今新注視著他的時候也回以同等珍視的目光,「我孤寡家人,無父無母,我一個人想怎麼樣就怎麼樣。而你不一樣,你的家人能同意我們成親?」
裴今新一愣,可能太高興了,也可能是因為和鬱知夜關係已經很親近了。
所以此時他沒有多想就直接問了出口:「你的親人呢?」
鬱知夜垂了一下眼睛,復抬起眼看著裴今新。
對話有暫時的不明顯的停頓,然而並不是鬱知夜不願意說。
「我出生時便沒了父母,後來被人收養,接著被賣給了個江湖郎中,算是我師傅吧,我跟著那人遊歷數年,他死了,我便自己週遊天下了。」鬱知夜說得沒什麼波瀾,沒有什麼埋怨的心思也沒有賣慘的打算。
鬱知夜沒將自己的身世當作什麼不可訴說的秘密,只是也沒必要提起。
裴今新問,他就回答了,也沒想著要裴今新心疼。
然而裴今新怎麼可能不心疼。
他男朋友、他即將成親的物件、他準備相守一生的伴侶,怎麼身世那麼可憐的啊?
「為什麼他們會不要你啊?」裴今新想不通怎麼可能有人會不願意要小鬱知夜,言語中全是憤憤不平和滿滿心疼。
「不想要就不要了。」鬱知夜平平淡淡地回答,然而當他對上裴今新不加掩飾的憐惜眼神,他輕笑了一聲,「你要我不就好了嗎?」
「我肯定要你啊。」裴今新把人抱進自己懷裡,用力地摟了一下,又在鬱知夜發旋、耳邊、腦門用力地親了好幾下,「你是我的。」
裴今新拉著鬱知夜到書房側邊放著的烏檀描金山水紋床上,把引枕丟到一側,讓兩人斜倚到上面。
「以後我的錢就是你的錢,我的東西就是你的東西,我的一切都是你的。」裴今新向鬱知夜承諾道,「包括我,我也是你的。」
鬱知夜眼簾很輕地挑起,任由著裴今新握著他手說話慎重得如同發誓。
感動自然有一點,更多的是升起一種微妙而奇異的好笑。
彷彿他過來裴府是過來傍大款來了,而且這個大款還非常好哄,二話不說就能把家財連同自己送給鬱知夜。
要這樣說,好像也沒錯?
「我能養得活自己的。」鬱知夜還是象徵性掙紮了一下,「掙得還不少。」
「唔,」裴今新也沉思一般停頓了半秒,「你的東西也是我的。」
鬱知夜沒有說話,他摟在裴今新腰上的手往上移,捏住裴今新下巴使他偏向容易親吻的角度,接著湊上去親暱地啄吻。
兩個人瞬時貼在了一起,舌尖勾觸,變成溫馨的唇齒交纏。
微風在外輕輕地晃動,吹拂著花香。
室外桂花點點開放在枝頭,室內黯燃的香泥也同時散發馥郁桂花氣息,分不清是室內的桂花香還是室外的桂花香。
他們接了個吻,彷彿也是桂花味的。
心疼沒有在接吻中消失,但是有得到撫慰。
儘管知道鬱知夜活得好好地、過得好好地,裴今新仍是會有一點心疼。
像冬天裡敞開了門窗,大風呼啦呼啦地吹進來。
更像冬天裡門窗緊閉,卻因為沒有燦爛的陽光而無比陰冷。
心疼和憐惜像那無孔不入的冷空氣,全方位向裴今新侵襲。
不過那也是愛中的一部分。
艱苦的過去和近乎能感同身受的情感共鳴將兩人連在一起。
鬱知夜早就不會為了養過他的那幾個人而感到難過或者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