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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為什麼說要你少接近裴今新?」鬱知夜問出他想知道的問題。
「我哥他……」陳璟當然知道原因,但此刻,面對鬱知夜的詢問,他有些不知道怎麼說出口。
猶豫間,裴今新的曲目表演結束,觀眾席上爆發了激烈的掌聲和叫好聲,大把的碎銀票子扔到臺上,幾個人麻利地上來收拾。
裴今新道了謝下臺,周圍的喧鬧聲小了些,在等下一個表演的空隙裡大家慢慢又聊起來。
陳璟眨了眨眼睛,湊過去小聲和鬱知夜說話:「我就悄悄告訴你啊,別告訴別人。我哥不願意我跟著裴閒在外面彈琴賣唱。」
陳璟抿抿唇,聲音更低地說:「畢竟現今大家還是看輕戲子樂師,我倒覺得沒什麼,都是一份職業罷了。還有一個原因是,我哥不喜裴閒師父。」
鬱知夜偏過頭看向陳璟的方向,微微垂著眼眸:「卜樂?」
「他把師父的事情也告訴你了?」陳璟這下是更加驚訝了。
「嗯。」鬱知夜神色淡淡地頷首。
這件事說起來也不是什麼秘密,陳璟想了想,要是他不說,裴今新更不會跟鬱知夜提這些。
但既然都是朋友了,陳璟想這事也是能對鬱知夜說的。
「卜先生實際上也是我師傅,當時師傅只收了裴今新一個徒弟,亦師亦父那樣帶著他的。」陳璟說。
小冊子裡的夢境畢竟都只是模糊的記錄,對卜樂和陳璟的事情提得都很少,鬱知夜想知道更多事情。
「那你呢?」鬱知夜問。
「我啊……」陳璟又露出那種有些青澀靦腆的笑,「靠家裡有錢,打動卜師父教我學琴的。」
鬱知夜勾了勾嘴角:「理由很充分。」
陳璟頓了頓:「卜先生他總是不高興,我每次見了他都有些害怕。我家裡人怕師傅那陰鬱的性情會影響到我,所以不想我跟師傅和裴閒多來往。」
「你為什麼選他做老師?」鬱知夜問。
「卜先生琴技實在高超,」跟裴今新一樣,陳璟拜師學藝的日子裡也是好壞摻半的,甚至相比裴今新,陳璟從他倆身上得到的要比付出的多得多,因此想起他們起初相識的日子,陳璟淺淺地笑了起來,「小裴郎君也實在可愛。」
「怎麼個可愛法?」鬱知夜又問。
「我不知道該怎麼說,」陳璟陷入一種微微沉思的狀態,「他那時候的生活的確是痛苦的,但他告訴過我一句話——『放任這種痛苦,它也就是痛苦,每一天每一天都過得痛苦。倒不如試著改變,讓自己過得開心一點。』」
「他還說:『改變很難,嘗試也未必能成功,但總比自己一直一直陷在深淵要好。』」
「裴閒他也的確做到了。其實我跟著卜先生學琴,更多時候是去找裴閒他教我的。卜先生總對我學琴不夠滿意,反而裴閒教了我許多技藝。」陳璟眼前彷彿又出現了那個十三四歲的少年,堅定樂觀又真誠,他因為回憶中的裴今新而笑起來,「裴閒人真的好好。」
陳璟的描述和鬱知夜對裴今新的印象重合,雖接觸時間不長,但從小冊子上和實際相處這幾天來看,都不難看出裴今新就是那麼一個人。
鬱知夜眉頭微微蹙起:「確實。」
難道裴今新就沒有軟弱的、陰鬱的、不那麼好的那一面嗎?
作者有話要說:
小陳:小裴他人很好啊,快對他好一點!
小魚:我要看人墮落就變壞的故事,要看擺爛!
小裴:他倆背著我在說什麼悄悄話!
第17章
裴今新在臺上就看到鬱知夜和陳璟一直在交談,心裡驀然升起幾分揮散不去的隱隱的焦躁。
想要快點到鬱知夜身邊去,又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