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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吃它自己啊?」鬱知夜把手裡吃剩下的一點餅乾渣遞給那小鳥,小畫眉鳥先是縮了縮腦袋,才把鬱知夜指尖上的那點餅末叼走。
裴今新一個勁兒地在笑,沒說話。
鬱知夜伸手也去摸了摸小畫眉鳥腦殼,觸感有些奇妙,毛茸茸的,柔軟而溫熱。
「那它就是你的小餅乾了。」鬱知夜抬眼看了裴今新一眼,收回視線直視街道上。
裴今新長長地拖著聲音:「它不是我的小餅乾。」
「以後你遇見的每一隻鳥,它都可以是你的小餅乾。」鬱知夜語氣淡淡的,說得有點兒隨意,卻讓裴今新一下子帶了訝異地偏過頭看他。
裴今新沒說話,鬱知夜似無所覺地繼續開口說:「你不必糾結於那一隻鳥,只要你願意,你可以把每一隻遇見的小鳥兒都當做是為你而來的。」
「這不符合你說的『緣』嗎?」鬱知夜說完話後也偏頭看向了裴今新,那張慣常漫不經心的臉上並沒有多出多少情緒,眼睛裡倒映著裴今新的身影。
「啾。」小畫眉叫了幾,也像是在支援鬱知夜說的話。
裴今新有些怔忪地看了他好一會兒,回過神後遞給鬱知夜一塊新的餅乾,他忽然彎唇笑了笑:「是的,我的小餅乾。」
兩人回到客棧,裴今新想去問這兩天有沒有人過來找他們的,話還沒開口,就招來了王示。
「裴仙兒!」王示喜歡裴今新喜歡極了,見了裴仙兒就忘了他的鬱大哥。
目光閃爍著激動的光,手上拿著抹布捏來捏去,感覺都不知道手腳要怎麼放才好了,說話也說得沒那麼流利了,又忽然想起自己店小二的身份,爭著要去幫裴今新拿行李。
「沒事,我來拿就好。」裴今新微微退身婉拒,露出一個溫和禮貌的笑,「叫我裴閒就行了。」
對於「裴仙兒」這個稱呼,裴今新一開始也是不接受的,結果他越不接受,人們越愛把這稱呼掛在嘴邊,就愛看裴今新臉紅閃躲的樣子。
叫著叫著,這麼多年過去了,當年的小裴今新成大了,他慢慢也就習慣了。
「也是,也是,裴仙兒的琴可珍貴了,」王示笑得有點兒憨,「你前幾日在清音樓的那場表演我看了,太精彩了,你是我見過彈琴最好了,研城這幾十年了都沒比你彈得好的!」
「啊。」裴今新笑著,沒接著王示的話說下去也沒否認,和鬱知夜交換了個眼神,客客氣氣地站在一旁。
王示對裴今新是偶像似的崇拜,連帶著對裴今新手上的鳥兒都愛屋及烏:「這是你養的鳥嗎?真好看,這毛色可真有光澤,金色的小嘴巴真好看啊,跟裴仙兒你的氣質特別搭,都有一股子仙氣。」
眼看著王示越吹越離譜,裴今新帶著無奈的笑打斷了王示的話:「我明晚在祥雲樓有場演出,要是喜歡的話,也可以過來看看。」
「我知道!老早就知道了!我早就準備好去捧場了!」王示拍拍大腿,這才又看見了鬱知夜,「鬱大哥,你說是不是!」
鬱知夜挑挑眉:「關我什麼事?」
「哎!」王示睜大眼睛,「明晚你不去嗎?」
「去,」鬱知夜抱起手橫在胸前,跟局外人似的說著話,「怎樣?要我幫你佔位置?」
「不是!」王示提高了聲量爭辯,臉色也激動得有些漲紅了。
裴今新笑著解圍:「他只是要你附和一下。」
「跟著他一起誇你?」鬱知夜輕勾著嘴角,笑意多少帶點揶揄,「要點臉吧。」
裴今新哈哈哈地笑了起來,王示還在那說「裴仙兒是該誇」。
這一通繞,把話題都繞遠了。
三人在樓下聊了半天,裴今新才向王示打聽到了這兩天他們不在的時候誰來找過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