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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知夜看了他一眼,牽了他的手在自己手裡把玩。
裴今新連小碗餛飩都吃不完,從碗裡又撥了大半給裴尋。
裴尋吃了一個大饅頭,又吃了將近兩碗的餛飩,連湯都喝盡了,慢慢地腹中、身上才能滿足起來,他直了直身,撥出的淡白水汽在涼風中一吹就散。
吃完飯後,裴尋原想送裴今新和鬱知夜回客棧,但裴鬱聽裴尋說已經找了客棧,就要送他過去,裴尋拗不過,只好答應。
路子越走越偏越冷清,到了裴尋落腳的旅店之後,裴今新和鬱知夜發現那客棧真是破舊得像荒屋,帶了鎖的門被推開都吱吱呀呀地帶著脆響,彷彿多用點力都要從門框裡脫落下來。
裴今新眉頭一緊,方才深切明白早間大姨說的他投宿的客棧房間地板塌了個洞是怎樣一副危險情景。
裴尋居然還敢找這樣的旅店?
裴尋看著裴今新不太好的神情,有點不好意思地打著哈哈道:「沒事兒,這裡也就是舊了點,住著都還算清淨舒適。」
住這兒還能有什麼原因,唯這裡住宿價格低廉爾爾。
裴尋能賺的錢不多,花錢的地方卻不少,不敢多用。反正他運鏢時風餐露宿都嘗試過了,破院子爛木屋也睡過,這樣的客棧也尚覺得能忍耐——至於上次那家塌洞的客棧,其實那個洞……而不是很大。
至少裴尋是那樣認為的。
而這家的話,好在客棧裡物件看著陳舊了些,但傢俱什麼的都還算乾淨整潔,裴今新也就沒再說什麼。
裴尋從樓下打了熱水來泡茶,滾燙的熱水倒入三個洗過後裝著茶葉的瓷杯中。
稍等片刻,鬱知夜百無聊賴想端起茶喝一口,結果茶杯沒離桌一指就在鬱知夜的手中「砰」一聲悶響炸裂。
驚變下,鬱知夜迅速脫手了茶杯,冒著熱氣的茶水沾了他手一點,更多是灑到了桌面,滴滴答答地從桌上滴落到木地板上,還冒著些許水汽。
裴今新和裴尋都嚇了一跳,裴今新更是立馬就站起了身走到鬱知夜面前,拉著他手要看。
鬱知夜指腹位置略有點紅,被裴今新小心翼翼地舉起看。
「沒事,」鬱知夜也覺得驚奇,他自己手上倒是沒什麼太大的感覺,應該是沒被燙傷或割傷,連紅都沒怎麼紅,「沒受傷。」
「這茶杯居然能暗算人。」裴尋挺震驚地盯著桌面上裂開兩半的杯子。
裴今新和鬱知夜聽了這話忽然覺得有些可樂,便一下子笑起來。
裴尋愣了愣,也跟著他們笑。
然而轉念一想,這店簡直處處是危機,屋子舊、陳設舊,連個茶杯都說不準什麼時候就炸開,這樣的住宿條件怎麼想都覺得有點悲哀,於是轉而露出哀嘆。
可一口氣嘆完,還是覺得好笑,忍不住又笑了一陣。
笑完之後,裴今新也不管什麼有的沒的,拉著裴尋到他和鬱知夜投宿的那家客棧用自己的盤纏新開了個房間,隨後也沒給裴尋再多說些什麼的機會,各自回了房間。
晚上睡覺時,裴今新從身後伸出一隻手攬著鬱知夜,比他傍晚抱著父親要緊。
「松點勁兒,」鬱知夜虛嘆了一口氣,動了動,把姿勢調整得舒服一點,「要睡不了了。」
裴今新聞言迅速放鬆了些力氣:「現在可以了嗎?晚安。」
鬱知夜一開始不是很習慣床上多一個人,不過也沒什麼大不了的,睡了幾天差不多就習慣了,就當多了個會抱人的枕頭。
「睡得著嗎?」鬱知夜閉著眼隨口問了一句。
他和裴今新睡在一起這幾天,裴今新也總把香囊放在枕頭旁,每天要不是進行些別的舉動,說要睡沒多久就能入睡。
這幾日奔波,兩個小布囊都沒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