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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哥對我說:“你才來,過場免了,你要幹活,下午就在號子裡抹地。”
我對張哥充滿無現的感激,連聲說:“是,是。”
張哥又叫了一個睡廁所那頭的災脈子,對他說:“你教他怎麼抹地。抹不乾淨老子就給你厲害看。金魚缸他不抹,你抹。”
那災脈子躬背垂手站著:“是,是。”
就這樣,一塊僅僅只有三、四個平方的小地方,我竟然抹了一下午,抹到開晚飯。
在抹地時,我盡找機會跟災脈子多說兩句話,好了解一下號子裡的情況。災脈子急死人,說話支支吾吾,又不敢大聲,每小聲說一句都要往風場望一眼。
和災脈子幹了一個下午,我竟然什麼都沒問到。
抹地時,我偷偷的望了幾眼老大。老大是一個沉默的人,什麼事都不管,話的人總是二鋪。
到了晚上吃飯,飯板用一個破的不行了的塑膠碗給我打了一份飯,吃的菜是老蘿蔔塊,有兩三塊,水多。我拿破碗,水往外流。流到手上,燙的我恨不得把碗摔了去。
飯太難吃,我只吃了幾口就吃不下了。米飯煮的稀爛,乾飯不像乾飯,稀飯不像稀飯。蘿蔔無油、無鹽,份量又少,我是吃不下,剩下的飯災脈子們搶著吃。後來我才明白,為什麼號子裡的人搶飯吃,每天飯菜的份量太少,填不飽肚子。
上面四個鋪的人吃的都不錯,有魚有肉。當時我想不通,同坐號子,怎麼吃的差別這麼大呢?後來知道了,上鋪都是有環境的人,號子裡另賣炒菜。
晚上睡覺,床上擠滿了人,擠不出位置,張哥又幫忙了。趕了一個災脈子在地上搭地鋪睡,讓我上床睡,而且睡倒數第三的位置。
我進看守所算是幸運的,一進去就被升了兩級,好人有好報啊!
在下鋪睡了一夜,我終於第一次體會到了坐牢的苦,幾個人睡在一堆,恨不得抱著別人的腳睡,位置太小了。我平時不打鼾的人,因為被整的太疲乏,晚上也打起鼾來,有人聽不得打鼾,就是那個我進號子時那個讓我蹲在那個地方的黑鬼、後來的死犯子楊大員,他***只要我一打鼾,就拿手在老子的頭上猛拍一下。媽的B,放著老子才進號子,時間長了,老子真要修理他。
第二天起床,張哥讓我什麼事都不做了,他對我說,他還有幾天就要下監獄了,這幾天他特罩我一下,過幾天要靠自己好好搞。
幾天裡,我透過與下鋪的人低聲交流,我知道了前三檔的底細。
頭鋪姓黃,實質上的黑社會成員,在累了很大的代價後,在他的起訴中,他與其他二十幾個人脫離,排在黑社會組織之後。沒有被定為參加黑社會組織罪,可能會被判4年左右的刑期。
二鋪張,是黃在社會上的好朋友,犯金融詐騙。在社會開公司,套銀行的錢,已判,14年。張在號子已經關了兩年多,在等待機會,等待某監獄的宣鼓崗位空出,到監獄後,直接上崗。張的媽媽是省警察學院教官,看守所的周黃皮副所長是他媽媽的學生,張被黃皮罩著。
三鋪姓什麼忘了,外地人,在街上開門面,因客源糾紛和人鬥毆,可能會被判2年。
在前三個鋪中,一般的人都會認為最黑的要數老大,因為他本來就是黑道人物。其實不然,3o號最黑、最沒人性的是三鋪,那個年輕人,大概二十八、九歲。號子裡所有打人的事和故意整人的事都是他做的,那小B沒傷害過我,但我對他的行為很不舒服,直到我滿刑的今天,我真有想打他的願望。怪我望了他的模樣,也搞不清白他的地址,如果還真還認得他,不定那天在大街上碰到他,他***就要吃虧了。
我在3o號待了7天,我目睹了以3鋪為主,4鋪幫忙的十多次打人和懲罰人。就把一種號子裡懲罰人的方式,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