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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還有幾個人在洗手的，男男女女都有，不知道為什麼他們一個個的都飛一樣的跑了，到最後洗手檯就剩下了他們兩個人。

林棗拿出手帕擦了擦水，走到門口時他又正好直起身來，低頭瞅了她一眼，獨自邁步往前。

他怎麼好像又生氣了。

林棗有點苦惱，這年頭的少年到底應該怎麼哄，愁人。

她想起他前兩天喊小名的訴求，又想起白天各路男生打招呼的樣子，嘴裡兩個字擰巴了好久。

&ldo;肖、哥?&rdo;半天開口。

&ldo;……&rdo;

前面那人背影一僵，回頭瞪她：&ldo;你喊我什麼?&rdo;

林棗站在原地，無辜地看他：&ldo;肖哥啊，他們不是都這麼叫你……還是說，你願意我喊你老大&rdo;

肖蘊肺都要氣炸了，所以搞了半天，他弄回來一個不良小妹?!

&ldo;你別這麼叫我。&rdo;他站在林棗面前，雙手撐著膝蓋，低頭盯著她雙眼嚴肅道，&ldo;叫我肖蘊或者別的都行，就是別這麼喊，只有你不能這麼喊我。&rdo;

他這眼神十分堅定，難得嚴肅認真的表情看得林棗心頭砰砰亂跳。

她偏過頭，服軟：&ldo;那好吧。&rdo;

&ldo;作為交換，你也可以叫我小棗，但不許在老師和家長面前叫。&rdo;

看著少年的臉上逐漸帶起笑意，嘴角越咧越大，像一張黑白照片帶上了色彩，林棗沒發現自己也在笑，並且完全壓不了。

肖蘊一直沉浸在&ldo;小棗兒&rdo;、&ldo;小棗&rdo;的蕩漾中，但是到了下節體育課，他立馬不那麼蕩漾了。

素質教育，學生們在結束一套拳法的教程以後，要開始男女分開授課。男生去打籃球，女生練習健美操。

&ldo;臥草啊!!健美操體操服，四捨五入不就是……!!&rdo;

&ldo;感謝老師!感謝教育局!感謝tv!&rdo;

聽體育委員說下節課安排以後，班裡的男生們都不太正常，彷彿中午全忘記吃藥。

林棗記得，這個畫面在不久的之前，游泳課上也曾出現過。

那會他們是什麼下場來著?男生全員被歐陽和李老師輪番進行愛的教育，數學卷子整整三大張吧。

但是男生啊，是永遠都不知道教訓的生物。

一中體育課是算比較正式的，男女都要求換服裝，籃球隊服、足球隊服，如果女生選修了瑜伽或者網球，也要更換相應運動服。

健美操作為一項國際賽事，藝術體操在正規比賽中女性是要求穿著貼身的舞蹈服的，有點類似形體服，下身沒有裙邊，方便腿部運動。

但是學生們肯定不會這樣穿，老師就要求上身運動背心，下身短裙。

林棗她們換了衣服出來，立刻就聽到了不遠處爆發的陣陣鬼哭狼嚎，隔三差五拍喪屍片，女生們都習慣了。所幸隔著一張鐵絲網，男生們過不來。

&ldo;能在期末考前看這麼一眼，我的心願已了。&rdo;

平時老老實實的班長孫青雙手也扒拉著鐵網：&ldo;老師，我也想選修健美操，就我這個頭也打不了籃球啊。&rdo;

趙宇捂著肚子：&ldo;老師我心臟不舒服，好像是舊病犯了，我申請到女生的場地裡休息一會。&rdo;

死魚眼的體育老師歐陽擋在他們面前，伸手掏了掏耳朵：&ldo;死心吧。&rdo;

而肖蘊坐在石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