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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這60分，竟然全是選擇題的，不知道他是抄的誰的答題卡，而後面從填空部分開始一個字都沒寫，乾淨得可以拿去再考一次。

莫名有些想笑，林棗搖搖頭，開始動手將答案一個一個往上填，順便也寫上了解題思路。

教室裡筆記刷刷作響，大概講到一半的時候，那睡著的人終於醒了。

&ldo;老大，你今天怎麼來的這麼晚啊?&rdo;

&ldo;叫什麼老大，叫肖哥!&rdo;

後排男生們窸窸窣窣地說話，林棗回頭看了一眼。

肖蘊似乎剛睡醒，眼皮半垂，面無表情，他一隻胳膊搭在桌面上，也不說話，周身瀰漫著一股乖張的氣質，任由身邊幾個男生嘰嘰喳喳。

大概感受到她的目光，他眼皮突然一抬，與她的視線碰個正著。

林棗眉頭一跳，像什麼也沒發生似的慢慢轉過頭，肖蘊皺了皺眉。

龐玉注意到了，悄悄說：&ldo;剛才我看到那個轉學生盯著肖哥的睡顏看了好久。&rdo;

&ldo;她拿了肖哥的卷子，竟然沒激動得跳起來，換成別的女生早就準備攀著關係要電話號碼了。&rdo;

&ldo;胖魚，瞎說什麼大實話呢，明知道想追肖哥的小姑娘都可以繞學校一週了。&rdo;另一個鍋蓋頭的男生說道。

趙宇看了眼肖蘊的臉色：&ldo;不過肖哥肯定看不上這樣的女生，隔壁五班班花那樣的還湊活，大波又細腰。&rdo;

男生們慣常討論的一向只有兩件事：一是遊戲，二是女生。

肖蘊抬頭瞥了一眼，只看到她扎馬尾辮的後腦勺，安安靜靜的模樣，像一株倔強生長的百合。

&ldo;嗶嗶夠了嗎。&rdo;兩人立刻噤聲。

肖蘊剛睡醒，嗓子有點啞，聲音比平時還沉了三分，這聽在外人耳裡就是多了三分恐怖，心想不知這黑麵門神又心情不好打算吃誰家小孩了，哪裡還敢多說話找打。

數學課結束已經是中午了，一打鈴，學生們都像敞了籠門的狗一樣飛奔出去覓食，林棗慢了半步，眼看食堂像拍喪屍片一樣人滿為患，毫不猶豫抬腳換了方向。

買了東西回去，她拆開包裝。

&ldo;你就吃紅豆麵包嗎?&rdo;鄰桌方妍帶了便當，瞧她面前除了麵包就是白水，一副清湯寡淡的樣子。

&ldo;嗯。&rdo;林棗點點頭。

而教室外男生們聚在走廊裡看風景，肖蘊嘴裡叼著根吸管，翹著腿坐在欄杆上神遊天外。

&ldo;下午逃課去看《捉妖記》第二部 嗎?&rdo;趙宇起了個頭。

&ldo;欸，我想看來著。&rdo;龐玉也搭腔。

肖蘊好像聽到什麼詞語，回了神：&ldo;第二部 是什麼，《捉人妖記》嗎?&rdo;

&ldo;肖哥求你別說笑話了，好冷……&rdo;龐玉抱著胳膊瑟瑟發抖。

肖蘊一本正經：&ldo;我沒說笑話。&rdo;

外面的幾人打打鬧鬧，動靜大到教室裡都聽到了，林棗朝外看了一眼，沒作聲。

午休的時候，肖蘊正坐在椅子上看手機，一條長腿曲起踩在面前書桌的橫槓上，姿態懶洋洋的，他身邊幾個男生正在玩遊戲。

忽然，他覺得面前站了個人。抬頭一看，竟是那個轉校生。

&ldo;給，你的考卷。&rdo;林棗把他的數學卷子摺好了遞過去，肖蘊低頭看了眼上面大大的60分字樣，沒有接。

林棗等了一會，見四周的男生都朝她看過來，眼神古怪中帶了點莫名其妙的期盼，她乾脆